晚飯時間早就過了,卻沒人來叫我。我摸了摸肚子,倒也不怎么餓。
反正這些年來,我早就習慣了這種被忽視的感覺。
夜深了,林落語推門進來,在我身邊坐下,床板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
「安清,我」她突然靠近,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她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力道有些重。
她低頭看著我,眼神熾熱而混沌。然后,她突然俯下身,要吻我。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差點從床上滑下去。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許長林的痛呼聲,「落語!落語!我的頭好疼…」
林落語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并沒有停下。她的手抓住我的肩膀,繼續(xù)湊近。
「落語,外面」我想提醒她。
她卻好像沒聽見一樣,嘴唇已經(jīng)貼了上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咔嚓」一聲,身下的床突然塌陷下去。
我和林落語一起滑落到地上,我下意識的護住她,讓她壓在我身上,肚子也被好好的保護著,只不過姿勢尷尬至極。
屋外許長林的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夾雜著痛苦的呻吟。
林落語從我身上爬起來,臉色漲紅,局促不安地整理著衣服,「安清,床…床它突然塌了…」
我掙扎著坐起來,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許長林好像出事了,你去看看吧。」我語氣平靜,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林落語如蒙大赦,扶著肚子跑了出去。
門關上后,我獨自坐在塌陷的床上,聽著外面的嘈雜聲笑出了聲。
這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林落語有多么惡劣,兩個男人全被她辜負,但她卻自私到一個都不愿放過。
3、
不知晚上的林落語是如何哄好了許長林,他們兩人徹底容不下我了,在飯桌上開始旁敲側擊地暗示我該回鄉(xiāng)下了。
「安清啊,你在這邊待得也有些日子了,鄉(xiāng)下那邊還有事要忙吧?」
她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我碗里。
「你在這待久了,總會有人說閑話的?!顾畔驴曜?,目光閃爍。
仿佛和她有一紙婚書的不是我。
我放下碗,直視著她「我和你才是打過報告的夫妻,讓姐夫隨軍是我善良。現(xiàn)在你倒好,頂著一個不是我的肚子,卻說我住在這里會讓人說閑話?」
林落語臉色有些難看:「你…」
「要我走也行,你的津貼要給我一半?!?/p>
「你讓我去鄉(xiāng)下,總得給我些生活費吧?」
「我是你的丈夫,你總得分我點錢?!?/p>
她支支吾吾地說:「這個…你先回去,讓長林之后給你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