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陸時晝。
與之前相比,他肉眼憔悴了很多,眼中的紅血絲越發(fā)明顯。
“今今,我很快就要離開巴黎,臨走前我想再見你一面?!?/p>
他凝視著她的眸子,喉結滾動:“我有些話想跟你說?!?/p>
咖啡店內,陸時晝將一杯瑰夏咖啡遞了過去,眸子里沾染著笑意。
“今今,這是你從前最喜歡的一款咖啡?!?/p>
溫念今看了一眼咖啡上的拉花,又將咖啡推拒回去:“不用了,有什么話盡快說吧。”
疏離的態(tài)度讓陸時晝呼吸一滯,它強忍下尷尬開口:“今今,我真的錯了,也真的意識到我對你的傷害,就真的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嗎?我愿意用我的余生來彌補?!?/p>
男人的面貌還是一如曾經(jīng)的英俊,可溫念今怎么也不會再對他心動。
畢竟人在一個地方跌倒,就不會在這個地方跌倒第二次。
“我不愿意,陸時晝。”
短短幾個字仿佛割斷了陸時晝心中僅剩的期許,他看著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容低下了頭。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p>
等陸時晝再抬頭時,溫念今的身影已經(jīng)遠去。
陽光將她的身影拖拽搖曳地很長,也顯得遙不可及。
陸時晝忽然笑了,目送著溫念今離開,一個人將那杯咖啡喝盡。
苦澀在唇間蔓延,卻不及心底苦澀的十分之一。
陸時晝一直坐在窗戶前,直到咖啡館打烊。
他孤身一人踏入到夜色中,沉默著離開這座城市。
他一直知道溫念今是眼底揉不進沙子的人,可他卻依舊抱有著僥幸心理。
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僥幸負責。
所以這一次被拋下的人換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