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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照在聞笙手臂的刀傷上。
“笙笙,媽對不起你媽昨晚像被鬼上身了,媽怎么會拿刀對著你?。 ?/p>
母親觸碰到聞笙纏著紗布的手臂,恐懼與悔恨交纏。
張?zhí)鞄煴患泵φ垇怼?/p>
他繞著聞家布下符咒,又在聞笙床頭貼了張護身符。
“此符乃貧道壓箱底的手段,蘊藏純陽之力,尋常鬼魅近身即焚!聞夫人放心,定能護住令嬡最后一線生機?!?/p>
張?zhí)鞄熣Z氣篤定。
母親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對著符咒又跪又拜。
聞笙卻只覺渾身冰冷。
這點手段,擋得住玄凌淵么?
果不其然。
當夜,熟悉的寒意席卷而來。
護身符上的金光發(fā)出灼燒聲。
然而,僅僅持續(xù)了一瞬,那金光便徹底碎裂,化作金粉飄散。
黑暗重新籠罩。
聞笙驚恐地睜大眼,看到玄凌淵無聲無息地凝聚。
黑眸掃過地上符灰,嘴角勾起嘲弄。
“雕蟲小技?!彼〈捷p啟。
下一刻,聞笙的喉嚨被扼住,隨即被摁到墻壁上。
“你不乖。”男人淡淡開口,“不是說好相信我的嗎?”
劇痛讓她眼前發(fā)黑。
而比劇痛更可怕的,是那股熟悉的吸力。
她體內(nèi)僅存的那點溫熱,慢慢地在流失。
“不玄凌淵住手”
聞笙像離水的魚,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p>
“唔好精純的生氣,凌淵哥哥,再多一點,我感覺我又能凝實一分了!”
幽光在雀躍地閃爍,發(fā)出滿足的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