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說一句,氣息便急促一分,只她不肯示弱。
“滾出去!”
白清霽上前一步,擋在聞笙身前,“她不想見你?!?/p>
玄凌淵死死攥著玉盒,指節(jié)泛白。
他看著聞笙倔強(qiáng)而脆弱的側(cè)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讓他痛徹心扉。
最終頹然地將玉盒輕輕放在寒玉床腳。
“花留下。對你,有用?!?/p>
他聲音帶著哀求,“幽冥血海太危險,讓我陪你去,阿笙,求你,讓我護(hù)你一次,就一次”
回應(yīng)他的,是聞笙緊閉的雙眼,仿佛他只是空氣。
玄凌淵高大的身影顯得無比蕭索。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個身影,喉結(jié)滾動,最終化作一聲嘆息,身影緩緩消散。
神殿重歸寂靜,只有玉盒散發(fā)著溫潤的霞光。
白清霽看向聞笙,她依舊閉著眼,但一滴淚,卻無聲沒入鬢角。
那淚卻無關(guān)原諒,只為那再也回不去的曾經(jīng)。
聞笙突然睜開眼,目光落在玉盒上。
九幽還魂蕊的氣息滲入,竟真的讓那釘痛緩和了一絲。
她眼中沒有任何波瀾,只有一片死寂。
抬手,卻異常堅定地打開了玉盒。
她沒有猶豫,摘下其中一片花瓣,放入口中。
花瓣入口即化,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不是為了玄凌淵,僅僅是為了踏入幽冥血海。
白清霽靜立一旁,眼底掠過一絲復(fù)雜。
他知道,這女孩的心,已經(jīng)被仇恨和絕望徹底冰封。
可他作為旁人,說不了什么。
助她還元,已犯了天規(guī)。
只他不想再看玄凌淵陷得更深。
藥力奇效,聞笙撐著坐起。
“走吧。”
她看向白清霽,聲音嘶啞卻不容置疑。
玄凌淵確實是重情重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