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淵猛地撲上。
“噗——”
扁擔穿透虛影,力道不減。
聞笙悶哼一聲,腰間劇痛。
小販連聲道歉。
她擺擺手,徑直走向街角藥鋪。
玄凌淵的魂影滯在原地,寸寸黯淡。
藥鋪后堂,她捻著幾味劇毒藥材。
“忘魂散,”她對著虛空自語,唇角冷峭,“喝下去,前塵盡忘,連恨都省了。”
角落的魂影驟然凝實。
“不阿笙別忘”
他撲到案前,虛幻的手徒勞地抓向藥缽,“恨我!求你恨我!”
聞笙捻起一撮黑色藥粉。
“晚了?!?/p>
她抬眼,第一次正眼看他,“玄凌淵,你連讓我恨的資格,都沒了。”
第三日,黃昏。
白清霽附上的神力開始消退。
玄凌淵的魂影淡得像一縷青煙,風(fēng)一吹便扭曲變形。
聞笙在院中晾曬藥材。
他飄到她身后,用盡最后力氣,將虛影覆上她映在地面的影子。
仿佛一個遲到了千年的擁抱。
月光下,兩道影子短暫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