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瞥了姜焉一眼,心道不是他因著自己會化作貓而茫然離家出走時的時候了,姜焉大手一揮,道:“我來教你做貓吧!”
“先從舔毛開始!”
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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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余被姜焉摁著舔了個遍,實在是掙扎不過,少年時的姜焉個頭就高,如今更是如此,化作貓體型也較尋常貍奴健壯結(jié)實,宋余不過纖細(xì)修長的一只雪白小貍奴,哪里能敵得過惡霸似的黑貓。
白貓恥得耳朵尖都泛紅,粉嫩的肉墊也通紅一片,尾巴縮著,四處閃躲,不肯給黑貓玩耍糾纏。
宋余:“姜焉!”
姜焉:“哎!”
宋余羞惱不已,惡向膽邊生,嗷了聲就撲向了黑貓,黑貓狡黠敏捷,做貓頭一天的宋余尚且控制不好四肢,自是追不上黑貓的。最后變成了被黑貓按在身下,道是要看五郎是小公貓還是小母貓。
宋余:“?”
“我是男人!”
姜焉:“嗯嗯?!?/p>
“也說不好啊,”姜焉一臉嚴(yán)肅,道,“人能成貓,那男人變成小母貓也說不好?!?/p>
宋余:“……”
“姜焉你要不要臉!”
姜焉舔了舔他柔軟的肚子,嘰里咕嚕就是一串云山部族語,宋余給了他一爪子,道:“別當(dāng)我聽不懂!”
姜焉笑了起來,道:“媳婦面前要什么臉,不要,”他好理直氣壯,道,“沒有臉了!”
“我臉都丟開了,好乖乖,好五郎,讓我看看……”
他咕咕噥噥,宋余臉頰紅透,差點由白貓燒成了紅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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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做貓還是很快活的。
屋內(nèi)滾動的鈴鐺球,懸著的細(xì)翎都能教宋余玩得樂此不疲,窗外立在樹梢的鳥兒也新鮮,他好似也激發(fā)了幾分貓的捕獵本能,弓著脊背,呼嚕呼嚕的。
于是那幾日,府中的下人就瞧見不知打哪兒來的那只小白貓和宋余的愛寵小黑貓玩作了一團(tuán)。一黑一白兩只貓逐鳥撲蝶,還一道躍上屋頂,挨著眺望遠(yuǎn)處的夕陽,兩條尾巴一蕩一蕩的,不時勾纏著,讓人看了竟好似不在邊境,心也莫名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