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說半天都沒說出來,但沈含章懂他的意思了。
“我知道了,讓我考慮一下?!?/p>
其實霍天翊本來也沒想到,但是裴隱這一出,卻讓他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失去了沈含章,會后悔一輩子的!
昨晚聽見孟薈說,裴隱劫持了沈含章,想要和他結(jié)婚的時候?;籼祚凑麄€人都要baozha了,想要將裴隱千刀萬剮!
接下來的幾天,考慮到寧瑭需要上學,霍天翊重金聘請了特殊教育的老師,來家里給寧瑭上課,寧瑭也適應地很好。
沈含章還在停課期間,于是也待在家里,陪著寧瑭上課?;籼祚聪脒^在家處理公務(wù),但是公司的事情太多,家里處理的效率太低了,還是直接溝通更好。他掙扎了一番,最后還是認命地去公司上班了。
每次出門,霍天翊都有種奇妙的感覺。寧瑭在客廳的一處上著課,沈含章則坐在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吃著早餐,見霍天翊要去上班了,眉眼彎彎,目送著他離開。
這種感受很新奇,也很溫馨?;籼祚闯鲩T后,耳朵還發(fā)燙。
他想,真的是栽了。
如果之前,有人跟他說。你以后無名無分,還愿意為一個人瞻前馬后,霍天翊肯定會冷嗤一聲:“白日做夢呢?我委屈誰都不會委屈自己?!?/p>
而現(xiàn)在,還真的是,沒有名分,情愿湊在沈含章的身邊……出錢又出力。并且,沈含章都沒要求他做這些事,是他自己要做的。
這段時間,賀延和宋書秉輪番給他打電話,但沈含章一個都沒接。沒什么好解釋的,都是裴隱的錯。但是如果賀延從來沒主動找過他,宋書秉也沒有和他扯上關(guān)系,根本不會發(fā)生這些事。
所以,從現(xiàn)在起,就當作陌生人吧。
宋家,也被處理掉了?;艏页鍪至?,裴家和賀家沒有想幫忙的意思,宋家多年的資產(chǎn),全都化為灰燼?;斓竭@地步,抵押的抵押,還債的還債。
因為這事,宋父突發(fā)腦溢血,被送進了醫(yī)院,一直在icu,生死未知。宋景言也深受打擊,差點發(fā)瘋。得罪不起霍天翊,他就找宋書秉,把氣都撒在他的身上。
但從前對他唯唯諾諾的宋書秉,現(xiàn)在卻像變了個人,冷冷地看著他,一句一句地回懟他的話。
更別提,身后還站著賀延。賀延本來想幫忙,卻被宋書秉攔住了,說他自己處理。賀延還是有點擔心,立在他的身旁,表情桀驁,瞪著宋景言。
宋景言自知不占優(yōu)勢,跺了跺腳,走了。
他走后,賀延一下就笑了,目光稱贊地看著宋書秉,還理了理他的鬢間的頭發(fā):“很棒?!?/p>
宋書秉舒了口氣,微微發(fā)抖的手停止了顫動:“我還以為,我不能……”
賀延心疼地安慰了好一陣。
結(jié)果聽到下一句的時候,愣住了神。
宋書秉問:“你到底更愛我,還是他?!?/p>
他,不必明說,就知道是沈含章。
賀延看上去很無奈,退后一步,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只說:“書秉,我對你的愛不是假的?!?/p>
但宋書秉卻聽出來了,賀延的意思。
都愛,更愛沈含章,其次才愛他。
他笑了,笑得很蒼白。
宋書秉想,也對,沈含章那么好的人,誰不喜歡呢。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沈含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