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昨天撒的前世姻緣的謊……謝御其實是相信了吧。。。
想到這,姜枕眼神都不對勁了。好在謝御說完話就已經(jīng)離開,迎著寒風準備練劍。
起式時,姜枕被純粹的劍意逼迫得退后幾步。妖的本能便是害怕劍修,他被強迫回了神,見到寒風如同有形般與謝御交纏起來,忙地握住轱轆翻轉(zhuǎn)的杯盞。
可目光也盡快地看向了謝御,無法再作他想。
天地同色,與寒風過招。
臨在此景,仿佛淋過一場浩蕩的風雪。
謝御并凝雙指,擦著劍身而過,揮灑自如,變幻莫測。時而見青白相交,直刺而出:時而猶如游龍穿梭,蜿蜒曲折。
一招看似向左刺出,其實是向右上方挑起,無法揣摩去向,只透露著凜冽的殺意。寒風中,仿佛身處波譎云詭??蓾u漸看著,姜枕便覺得那陣劍法逐漸平穩(wěn),忽如水靜,與寒風幾次交手而過,也不再帶著殺意。
溫和,和暗藏良久的悲傷浮出水面。
如果他再在人修中多待一些時間,便會知道這不是東洲劍法,而是被無數(shù)人垂涎的青云七式。
謝御收劍時,天色已經(jīng)破曉。姜枕知道辰時已經(jīng)到了,但還是故作入迷的看著謝御。
但很奇怪,那奇異的靈氣并沒有來。
這難道不算撒謊嗎?
姜枕正在想,也沒料到溫竹會來逮他。
彼時他正在給謝御鼓掌,說些漂亮的謊話,但都不見效果。溫竹如同煞神般地沖過來,見到兩個人“其樂融融”,又了然放下:“謝師弟?!?/p>
謝御:“嗯?!?/p>
溫竹便抓住姜枕,小聲道:“辰時了,該去夫子那了?!?/p>
姜枕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溫竹也不為所動,只是聲音溫和了一些:“天色不早了,謝師弟也該回去休息,好好養(yǎng)傷。待在這,你就不擔心他身體不好嗎?”
姜枕見狀,已經(jīng)面不改色地撒謊:“當然不是,是因為仙長練武太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忘了時辰?!?/p>
“!”溫竹險些被他的直白羞紅了臉,沒啥攻擊力地瞪了他一眼,寫滿了“不可孟浪”四字。
姜枕卻驚駭?shù)卮瓜骂^,靈、靈氣?
他這番吹捧,謝御真信啊?
腦中靈光一閃,姜枕求知若渴地問:“溫竹,悶騷是什么意思啊?”
“?”他的聲音很小,僅溫竹一人聽見,但對方的神情說不上好看,反而十分怪異地道:“你……”
姜枕見狀,不敢問了。但溫竹仍舊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朝謝御道:“不好意思了謝師弟,姜枕還需要去學堂那,等過了午時才過來——”
“不必?!敝x御換了一條道路離開,“我需靜養(yǎng)。”
言下之意,就是姜枕有些吵了。
可溫竹完全不感覺沒有希望,反而神情愈發(fā)凝重。謝師弟都嫌吵了還讓姜枕陪他,這不是愛是什么?!
他被“悶騷”二字撞昏了頭腦,走路都是飄浮的。時而不自禁地去看骨架小又纖瘦的姜枕,感慨才一會兒不見,就出言驚人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