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毕麨t道,“我是自愿留下的。金杖擇主的這段時間,聞聲而來的修士有很多,但都不會為城中的百姓負責(zé)?!?/p>
“我既然擔(dān)憂他們,就有承擔(dān)的勇氣?!毕麨t道。
姜枕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消瀟問:“還有什么事嗎?”
她聲音很輕,看上去疲憊不堪。
姜枕道:“沒了?!?/p>
又補充:“節(jié)哀?!?/p>
“……”消瀟斂眸,“嗯?!?/p>
見她回到屋中,金賀才道:“……都散了吧?!?/p>
姜枕點頭,謝御便牽著他往屋中走。
步伐盡可能再輕松,內(nèi)心卻仍舊沉重。
進了屋中,謝御先點了油燈,隨后從乾坤袋取出要換洗的衣物。見姜枕托著腮還在發(fā)呆,才問:“放不下?”
姜枕搖頭,趴在手臂上:“只是覺得,太突然了。”
謝御將衣物收拾好,走過去將姜枕抱起來:“人都有生老病死,且放寬心?!?/p>
往里閣走,木桶里早已裝滿了熱氣騰騰的水,潔白的巾布搭在沿邊。
姜枕任由謝御擺布,表情愁眉不展。
謝御道:“還是不高興?”
姜枕問:“怎么高興得起來?”
有時候,倒挺羨慕失去五情的人,發(fā)生什么都沒有感觸。但又很可憐。
姜枕嘆息,道:“蕭遐的死,對她來說意義非凡?!?/p>
“原以為能相守到老的人,離別也只不過剎那間?!?/p>
“……”謝御沉默。
半晌后,他仍舊握緊姜枕的手。
“我不會離開你的。”
后面的日子里,
姜枕很少見到消瀟。
金杖重新?lián)裰?,八荒的修士為此混亂紛爭,消瀟早出晚歸,
見不到人影。但幫謝御解除詛咒的日子,
卻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