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以免后悔。”
消瀟愣了下,問:“姜少俠讓你來的?”
她莞爾,聲音很輕:“也是,他一向貼心。”
謝御沒說話。
消瀟心思玲瓏:“……不是?”
不,算是。
謝御跟修了無情道似的,事情很難有感觸,萬物更難入眼。他很多的改變都是由姜枕而起。
不費(fèi)吹灰之力,消瀟猜到了。
姜枕肯定又暗自難過。
“抱歉。”消瀟往火堆里丟著符紙,“我這幾日回來得很晚,沒想到還是影響到了他?!?/p>
“無妨?!?/p>
謝御能哄著姜枕。
消瀟看著手中的信箋,沒由頭地問:“那個小孩兒,是我以前家中人?”
無需回答,她已經(jīng)知道。
消瀟笑了下,將信箋蜷縮回手心:“除了金鐲,還有什么?”
謝御道:“蕭遐等過你?!?/p>
他的聲音冰冷,并不支持蕭遐所謂的“愛”。但礙于姜枕,還是道:“無論對錯,別做后悔的事?!?/p>
消瀟嘆息一聲。
隨著符紙的添入,火焰不斷地攀升,燃燒,溫度逐漸高昂。直到最高峰,猛地朝人撲去,勢必要灼傷。
消瀟將火焰揮滅。
“多謝?!笔中牡男殴{,被她熟練地收回金鐲中:“我看著此物心煩,拜托姜少俠幫我保管吧。”
謝御接過:“嗯?!?/p>
晨起,鳥兒清脆的鳴叫和青柳的新生,將姜枕喚醒。
窗欞推開小半,陽光透過精美的雕花,落下斑駁的影,隨著清風(fēng)搖曳生姿。
姜枕睡眼惺忪,伸手一摸,得了個空。
“……謝御?”
姜枕撐著被褥坐起來,門便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