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微攬緊他:“乖些?!?/p>
那白霧似乎很輕地波動著,表示了解。
謝離微難得露出笑容,
問:“我們該做什么?”
白霧的弧度朝下。
那是無聲的催促。
——他們該去下界。
姜枕道:“沒有您的命令,我們是不能獨自下界的。”
天地只剩殘留的風(fēng)聲。
無論他們再怎么詢問,天道都沒再有反應(yīng)。
很久后,姜枕放棄:“先回去吧?!?/p>
謝離微:“嗯。”
他將姜枕抱起,托在臂彎里,跟逗孩童似的輕松。
姜枕摟著謝離微的脖頸,目光看向下界,有些惆悵:“如果天道不給予命令,我們是只能墮仙離開吧?”
謝離微:“嗯。”
他摸著姜枕的長發(fā):“我去跟逐青聯(lián)系,你乖些,心里不要想太多?!?/p>
“有什么煩惱我來辦妥?!敝x離微顛著他,看著道侶埋怨的眼神,心情很好:“就這樣看著我,什么都別想?!?/p>
姜枕別過頭:“不看?!?/p>
謝離微便掐著他下巴輕柔地接吻。
從天階上下去,再緩步回到東門。傍晚出沒的神仙有許多,目光都帶著不算善意的打量。
謝離微突然道:“……我成了笑柄?”
姜枕:“?”
“你才反應(yīng)過來?”
謝離微道:“不是、”
他蹙眉:“上界的通影鏡可以觀摩凡塵的情況。我們做那事時——”
姜枕:“!”
姜枕頓時臉紅得像晚霞,支吾說:“怎么能這樣?應(yīng)該沒看見吧?!?/p>
謝離微道:“我讓仙童去調(diào)查。真看見的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