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這顏料中隱隱有血色,是用了別的顏料嗎?”
紀棠先是心虛地望了眼南昭,才緩緩道:
“兒臣聽說將自己的血加入顏料,這樣寫的經(jīng)文可以讓被祈福的人身體更加康健,所以才”
紀棠隱隱能感覺到妻主落在他身上分外嚴肅的眼神。
妻主定是生氣了。
他此前寫經(jīng)文的時候并沒有告訴妻主他用了自己的血。
為了防止南昭發(fā)現(xiàn),近日行房的時候紀棠總要求吹滅燈光。
他身上所有的傷痕都在手臂處。
也是他隱瞞的好,妻主才從未發(fā)覺。
和前世一樣,女皇要求將經(jīng)文裱起來放置在紫宸殿。
目睹一切的南梨面容扭曲,只覺得南昭是一個可恨的小偷。
紀棠本該是她的正夫,母皇該表揚的明明是她!
若不是南昭先她一步娶了紀棠,她的后院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片混亂。
沈逸飛不懂得管理中饋,害得王府銀錢總是不夠,
她堂堂一個皇女,每日吃的飯菜還不如外面那些賤民!
若是紀棠還像上輩子那樣在她身邊就好了。
南梨竟有些想念起前世。
上輩子,她嫌棄紀棠是二嫁之身,覺得他身子不干凈,因此至死都沒有碰過紀棠。
可現(xiàn)在遠遠地看身著華服的紀棠,南梨竟覺得他分外漂亮,
和她身邊的沈逸飛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沈逸飛的確有些姿色,但和面容瑰麗的紀棠一比就顯得寡淡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