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訊里,屈景爍最后一條消息是:“我對不起你,再見?!?/p>
對不起他,所以把他派去貼身保護的人趕走?再把他全平臺拉黑?
凌淵陷入了沉思。
司荼陪著凌淵一起看完了監(jiān)控,見他表情頗為凝重,忍不住問:“您看,我現(xiàn)在是回去,還是?”
“回,當然要回,去他身邊盯著?!绷铚Y眉宇間忽然黑了一層,“兩個月……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的‘哥哥’‘弟弟’們可能又增加了?!?/p>
“是?!?/p>
“另外,告訴司野……”
酒吧。
“甜心,一個人喝悶酒?”一個高大英俊的混血年輕人坐到屈景爍旁。
屈景爍盯著吧臺上的花紋,年輕人盯他:
“剛才那個是你弟弟嗎?他的眼神好嚇人?!?/p>
“嚇人?”屈景爍臉上綻放了一點醉酒的暈紅,眼波掃過去,就給旁邊的人帶來一陣心被羽毛搔撓般的癢意,“傅彬怎么會嚇人,他跟你一樣,是個可愛的弟弟。”
本就不忍心反駁這樣的美人,又被夸成“可愛”,年輕人還沒喝幾杯,卻覺得已經半醉,他的手朝屈景爍的手靠近了一點,問:
“為什么喝酒是跟弟弟一起?你的戀人呢?”
“我沒有戀人,我只有單戀的人,他還不要我了?!?/p>
說這話時,屈景爍的唇角沒了笑意,太過精致的五官就在這份面無表情下顯出了脆弱感,像是雕琢過于完美,以至于不小心就會有殘缺的水晶。
年輕人的手,反倒被這份脆弱與美震住,不敢動。
半天他憋出一句:“你單戀那位先生,是個干大事的?!?/p>
又忙暗示道:“既然你已經跟他結束了,不妨開始一段新的體驗?或許能幫助你更快走出上一段感情?”
“我沒有心思,我的公司,可能要保不住了?!?/p>
傅彬沒想到自己不過去趟洗手間,回來就能看到自己的座位被新人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