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為你考慮考慮,你該驅(qū)驅(qū)邪了,父親才說將新家規(guī)的制定權(quán)交給我,你竟不知?莫不是被什么上了身?”
“少爺!”一聲悶響,是膝蓋跪地的聲音。
“我現(xiàn)在將定規(guī)矩的權(quán)力交給我的夫人?!?/p>
攬住屈景爍手感上佳的細腰,蕭雪音的指尖下意識廝磨了兩個來回,才醒神停下。
“夫人,對信口污蔑你的仆傭,你說說,他違背了哪些規(guī)矩?”
屈景爍暗煩:
不是好久都沒試探自己了?怎么又舊疾復發(fā)啦?
蕭雪音第一次見他,曾露出了奇異驚喜的眼神。
此后一直找到機會就試探他,尤其喜歡拿做生意方面的事來考他。
無數(shù)次的頭大如斗間他不由得猜測,或許姓蕭的,是有個跟模樣他相似的白月光,而那白月光很會做生意。
姓蕭的在探他究竟能當個打幾分的替代品。
最后的結(jié)果是:
負分。
發(fā)現(xiàn)了他的草包本質(zhì)后,蕭雪音對他的眼神就變得如名字一般,表面的溫柔下,是雪片落地似的輕薄冷漠。
時而在逛商場時,他挑著漂亮衣服,笑得一臉不諳世事的幼稚歡喜。
玻璃倒映背后蕭雪音的眼神,看他如看死物。
“夫君說了算,”屈景爍軟軟地靠在蕭雪音懷中,蕭雪音瘦削歸瘦削,身高反在病后拔高了不少,初時跟屈景爍齊平,現(xiàn)卻高出接近十公分,“但是,夫君,他剛才說的話聽起來也都是為你考慮?你就別怪他怪太狠了吧?”
心軟。愚鈍。草包。
蕭雪音放開摟住屈景爍的手,心里嘆息自己居然還不肯醒。
將紅綢代替自己的手交到屈景爍手中,令他握緊。
面上掛著淡而又淡的笑對男仆道:“夫人這么說,那你就抱著火盆在門口站一個時辰略作反省?!?/p>
兩人款款落步向前。
長長紅綢纏繞新人的手,仿佛這樣就能讓一雙人心亦連心,命線也長長糾葛,做一輩子的夫妻。
“一拜天地——”
俯首之時蕭雪音眉目疏冷,不再留一絲溫情。
“二拜高堂——”
這場儀式后他也該徹底醒來。
“夫妻對拜——”
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