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沒事”。
說的是,“自己可以”。
席鳶冷笑:“你這體溫,怕是攸關(guān)性命的藥吧?!?/p>
屈景爍垂眸不答,呼吸越來越亂。
抬起那張紅霞布滿的美麗面孔,他的手覆上,感受對方劇烈得有些危險的心跳。
“果然。為何要命的時候三貞九烈?前頭拉我的手時卻又能大大方方?”
“因為只是拉手……不會……可若是……”席鳶被懷里甜香滾燙的身體扭動著揉擦出火星,“會被發(fā)現(xiàn)……”
席鳶正待問“發(fā)現(xiàn)什么”,卻陡感覺到了不對。
碰到自己衣衫的,是哥兒不該有的健康。哥兒因為身具陰陽雙重屬性,脆弱纖細,僅如同大一點的蠶。這個卻只是比自己小一圈。
較普通男子則是綽綽有余地健康完備。
席鳶念頭電轉(zhuǎn)之際,手拉開點距離眼也把屈景爍從頭到腳重作打量。
說來,摒開這張梨花帶雨,絕代佳人的面孔的欺騙,這位屈少爺?shù)纳砀咭脖纫话愕哪凶右摺?/p>
席鳶換了語調(diào)問:“會被發(fā)現(xiàn),什么?”
強健的手臂把掙動的人攔腰再次箍緊。
比先前更緊幾分。
屈景爍等了又等還沒等到嫌棄,自己卻是要被他抱著腰擠著xiong給弄到受不住。汗水完全沁透的衣服跟薄膜似的黏在后腰,xiong口,根本擋不住對方微涼衣料的廝磨。
席鳶的吐息還在他耳邊添風加柴吹拂。
抓住席鳶的手,他閉眼,放到自己被拽出的襯衫衣擺邊緣:“嗯……別用力……好了,你知道了?”
席鳶目光如鷹隼那樣攫住滑動的喉結(jié)。
這個閉眼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他這副姿態(tài)如獵物引頸就戮,還是毛皮光艷肉質(zhì)無雙的獵物,自己將喉嚨,主動遞送到捕食者牙下。
“是不是,很嫌棄我了……啊?!”
席鳶的手已經(jīng)被放開,卻自發(fā)動了起來:“你是如何以這副男子身體‘嫁人’的?”
“他們,都不知道?!?/p>
“包括你的夫君?”席鳶額心疤痕殷紅如淌血,眉目則愈發(fā)森黑,“咬著唇,是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