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弄皺的,我不應(yīng)該幫你洗干凈熨平整,再還給你嗎。”
屈景爍遲遲疑疑,席鳶趁他手上松了勁,一把將那放了他貼身衣物的袋子奪到手中。
“那就麻煩你了?!鼻盃q只好空著手跟席鳶一起走出商店。
兩人上車,屈景爍讓汽車夫先送席鳶。
席鳶卻道,慢著。
他說自己要去某某地方跟某老板談點事情。屈景爍知道他跟宋會長在合伙做生意,沒懷疑,問地點。
席鳶說的地方,居然就在屈景爍現(xiàn)在住的地方隔壁兩條巷。
“這么巧?”
窗外燈光打在屈景爍臉上,照出他的瓷白肌膚和英秀眉目。屈景爍生有一雙嫵媚多情的桃花眼,卻又有一雙如最細刀筆裁修過的劍眉,讓他的嫵媚中有少年式的英氣,此刻驚喜地睜大眼睛發(fā)問,席鳶簡直要忘記他的年齡,要把他當作一個大孩子、當作自己的寶寶。
席鳶怎么也看不夠似地盯住他:“到你家院子門口把我放下,我走過去就行,當鍛煉身體了?!?/p>
屈景爍在搖晃的車里,往席鳶肩膀上靠,遭到席鳶拒絕,理由依然是皮膚病。
氣咻咻地,屈景爍坐到后座邊緣,故意遠離了席鳶,單手扒車窗看夜景。
朕一生都沒哄過誰,難道真要學哄人。這么想著,席鳶的目光不由他那帝王的尊嚴支配,不斷掠過車窗外的景物,漸漸甚至帶了點焦灼,直到看見一家尚在營業(yè)的茶樓。
汽車夫和屈景爍忽地聽見席鳶叫停車,聲音是未有的急切,都嚇了一下。
以為他是有什么要緊事,屈景爍好奇又有點兒緊張地望著席鳶快步走進茶樓。
沒多久,席鳶又快步走出。
手上多出一個精致的食盒。
席鳶一上車,屈景爍嗅到了黃油和酥皮的香味,眼眸一亮:“酥皮蛋奶盞?”
腦中浮現(xiàn)出類似現(xiàn)代蛋撻的外形和口感,喉結(jié)微微滑動,他對這種甜而不膩更勝現(xiàn)代蛋撻的食物沒什么抵抗力。
席鳶揭開食盒:
“趁熱?!?/p>
屈景爍邊吃,席鳶邊跟他交代,之后屈家怎么跟宋會長合作,如何對付蕭雪音。屈景爍吃了個滿嘴香甜,又聽了種種整治渣夫君的手段,心氣頓舒,把方才一點不愉丟到了九霄之外。
屈宅。院子門口。
席鳶一只手提了兩個袋子,跟屈景爍道別。
“這段時間,我的皮膚病可能會往臉上蔓延,不便見你,若有什么為難的地方,你致電宋宅,一定能得到解決。”
“別擔心,好好養(yǎng)你的皮膚病吧。光靠我們對付蕭雪音是不行,可指哪打哪我跟我爸還是會的?!?/p>
席鳶幾次想吻他,幾次忍住。
手套虛點上屈景爍唇角,席鳶簡直連蛋酥碎屑都要嫉妒:“這里有一點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