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能忍的人受了這如同炮烙的刑罰也會發(fā)出悶吭,何況是毫無心理準備的韓光曄:
“唔……”
一聲慘厲的痛哼,驚動了屈景爍。
伴隨這痛哼,又有一股股舒服的溫流沁入腦部。
屈景爍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徹底睜眼時,屈景爍只見自己外套不翼而飛,襯衣倒還好好穿在身上,自己正靠在韓光曄懷中。
“讓你先吃飯再看合同,你不聽?!表n光曄擔憂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血糖犯了。太危險了?!?/p>
“低血糖?”屈景爍揉著額角,皺巴著五官,低頭看,像一只剛成精的美麗苦瓜檢查自己的新身。
襯衣比先前還shi,的確像是低血糖嚴重時到徹底昏迷的一段造成。
“注射過了,還難受嗎?”
“給你添麻煩了?!鼻盃q解開襯衣,被酒精味沖得更擰起眉。腹部針孔幾乎找不到,沒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也沒有哪里痛。
“從沒見你戴過這種粗糙的石頭?”
韓光曄壓抑著氣息,虛點在屈景爍居然就這樣敞露的xiong口:
“哪來的?”
手抬起,屈景爍摸到了暖意的源頭:
“凌淵送我的?!?/p>
“凌淵?!表n光曄平靜地重復。
屈景爍把xiong口送到韓光曄手指。
他故意讓吊墜的全貌,尤其是血液繪出的紋路,烙在韓光曄眼中。
指尖珍而重之地撫摸吊墜:
“我真該走了。凌淵可能已經(jīng)在我家等我了。”
“在你家?”
“麻煩你,光曄,”屈景爍拿起一塊小蛋糕塞進嘴里,草草咽下,擦手扣襯衣拎起地上外套,“小傅吃好你跟他說一下,我叫車先走了?!?/p>
拇指頂開上蓋,燧輪摩擦火石,一簇火焰煌煌躍出。
韓光曄目送屈景爍離開包廂,點了根煙。
七竅生煙地抽了兩口,新?lián)Q的紫檀木桌再次炸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