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要你,聽清楚了,今晚別再招我,不然你會知道什么叫,”屈景爍聽到了系統(tǒng)完成提示,伴隨加重的力道,忽然燙上耳廓的吐息,“后悔?!?/p>
覆蓋
耳朵有種在融化的錯覺。這么燙足以說明凌淵有多生氣。
屈景爍怕他真失控,釀成樣本里那種見血慘劇,放緩語調(diào),似忍疼般顫顫道:
“凌淵,壓到我xiong口了?!?/p>
最后一個“了”尚未說完凌淵已經(jīng)握住他的肩膀把他拎起,從他背后,伸手拉住他的浴衣。
背能感覺到對方灼熱的體溫,凌淵的手指卻始終沒有碰到他的皮膚,隔得老遠(yuǎn)的指節(jié)與掌根夾緊他的前襟,把它們提起,嗖地拉上。
“這么嫌我???”熱源又飛速遠(yuǎn)離后背,屈景爍單手撐著臀下絨毛軟墊,慢吞吞轉(zhuǎn)正了身子:“都不試試就知道我比不了你心里的人?或許我給你的感覺更不錯呢?”
“哪來的更?!?/p>
“哼。他有這么好?只是不要我——你剛才是這么說的,說的時候想得是哪個?還是哪些個?”一條腿自然舒展,一條腿曲著,見凌淵的目光沒落在自己身上,屈景爍手肘搭在膝蓋上,虛懸的手指敲出了幾個歡快的節(jié)拍,嘴唇無聲張合:韓光曄。
凌淵嘆了口氣:
“十個。我的十個手指,可以嗎?”
指尖一頓,屈景爍差點被唾液嗆到。
在凌淵轉(zhuǎn)過視線前,屈景爍立刻調(diào)整坐姿,收腿抱膝,把自己團起來。
他本身一抬眼一抿唇已夠楚楚可憐,何況是用這種蜷著的沒有安全感的姿態(tài),凌淵居高臨下看著他,即便剛聽見他那邊窸窸窣窣,知道他是故意擺這樣子給自己看,心還是軟成一泓。
若不在乎,他不必裝。
“在關(guān)心我的心上人前,你搞清楚你自己對我的感覺了嗎?屈總?!?/p>
“愛你啊?!?/p>
仿佛兩軍對峙,見屈景爍似乎打算長久保持這個xiong和背都再露不出來的姿勢,是收起武器的架勢,凌淵也暫卸下防御,他退而盤膝坐在軟絨絨的墊子:
“你說我們?nèi)昵耙娺^?”
凌淵盯著屈景爍。
“可我不記得。”
屈景爍抬手摸了摸臉:“那段時間我得了皮膚病,一直戴口罩。又恰巧,那時候疫病橫行,黏膜接觸到病菌就會感染,人人都眼鏡口罩全副武裝,你對我沒有印象也是正常的?!?/p>
“你說我照顧過你,我同樣不記得?!?/p>
“我那時住在離你家很近的廉租房。你幫我家修過屋頂、給我和我媽送過青團、湯面、還有我們舍不得買的抗疫特效藥?!?/p>
“我給街坊鄰里做過類似的事太多,不記得了?!?/p>
屈景爍的眸光黯淡下去了一點點,把唇咬得更鮮艷之后,他說:“你幫我打跑過欺負(fù)我的小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