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但是沒有很失望。事業(yè)就事業(yè)吧,事業(yè)他也重視。
之前蕭雪音往他們屈家的銀樓里安插了不少人,現(xiàn)在,蕭家的公司,廠子,也都屬于了他們。無論屈蕭,哪邊的管理都需要換血。
來之前,他已有了打算。先從大哥手里,把大小事務(wù)一并接過,清洗干凈后,想來跟大哥的婚禮也差不多籌備完畢,屆時就在婚禮當日,把近半股份交還大哥。
他得比大哥多半成。大哥仿佛是見一個帥氣的男子就要心動一下,他怕有心懷不軌的男人,再像蕭雪音那般人財都想占,若是讓大哥拿多,到時候處理起類似的男人來,會增加他的麻煩。
……
屈景爍因為醉玉丸,不想下樓,因為一活動劇烈就要頭暈,他愛成天躺著。可是,虞鴻漸不準他好好地躺。
理完兩家產(chǎn)業(yè),虞鴻漸既不去跟年輕一輩冶游,也不去找席鳶下落,成天對著他使勁兒。
“不去,”屈景爍裹在潔白的鴨絨被子里翻了個身,被子蒙住了煩躁皺巴的五官,聲音悶悶傳出,“好二弟,你要么去找那些經(jīng)理開開會,要么找你的朋友們?nèi)≡嚎纯次餮箅s技,聽聽音樂,讓哥哥休息一下?!?/p>
虞鴻漸低頭看他,看他像一條大號蠶寶寶:“大哥,你要走出來?!?/p>
“什么?”
“席鳶沒了,蕭雪音也沒了,你很難過,這我知道,”虞鴻漸因為屈景爍看不到自己的臉,肆無忌憚地露出微笑,“但是活的人還得好好活?!?/p>
屈景爍一掀被,坐起,頂著凌亂短發(fā)驚詫問道:
“沒了?只是失蹤,怎么就沒了?你找到什么消息了?”
虞鴻漸已經(jīng)收起笑,一臉愧疚道:“還沒有?!?/p>
屈景爍一捋額發(fā),皺眉:“那你說他,沒了?”不去找該找的,這般纏著自己作甚。
自己不是已經(jīng)把該給的都給這家伙了?到底還在浪費什么功夫。
不會是以為自己還藏著私,所以仍保留了對“大哥”的討好,想榨出更多吧?
自己身上,可真什么都不剩了。
屈景爍正蹙眉慢吞吞想著,虞鴻漸以為他是在想席鳶。
他不愛聽自己準夫人嘴里提別的男人,更不許他想別的男人。
彎腰,虞鴻漸將屈景爍連人帶被窩一把端。
香噴噴嬌滴滴的蠶寶寶在他懷里扭動,驚呼,他只當不知道,招呼澤蘭把大少爺慣穿的衣服褲子拿上,咚咚下樓,快步出門,他坐上車,放下大哥。
屈景爍暈乎乎被抱出了家,又暈乎乎被換上西裝和外褲。虞鴻漸見皮鞋和襪子忘拿,直接招呼汽車夫往鞋店開,給大哥買新的。
坐到飯莊二層,臨窗雅座時,屈景爍頭發(fā)已經(jīng)被梳理好,身上衣履整齊,唯有眼神還迷離凌亂著,是不知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地就來到了這里。
他想,虞鴻漸的手段,難道退步了?查不出自己手底下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嗎?
“嘗嘗這里的魚?!庇蔌櫇u給他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