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的事。這也太多了,不記得?!?/p>
“你背著我去醫(yī)院,那次,我也是犯了低血糖。”
凌淵幾乎不忍心,但還是張口,實話實講:“有點印象,但我也搬過你隔壁中風(fēng)的大爺,還有你隔壁的隔壁那戶犯過急性腹痛的小女孩?!?/p>
“你是想告訴我,”屈景爍長長的睫毛垂下,輕輕一眨,影子就在凌淵心里重重一扇,“我一點也不特別,以前是你人生里的路人,現(xiàn)在一樣?”
“不,我是想告訴你,不要因為那些事,對我特別?!?/p>
凌淵的手在背后攥碎了屈景爍臥室軟墊上的絨毛。
霍霍完才意識到,自己這也算破壞人家私有財產(chǎn)。
凌淵把手朝屈景爍攤開,壓下尷尬:“就像這個,我該就賠,就像你身上我不該拿的東西,我不能隨便拿?!?/p>
利用一個在感情上天真遲鈍的人的謝意,騙走他的身體,自己跟自己最不恥的那些chusheng又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是一者挾財,一者挾恩。
“借口。”屈景爍說。
臉藏在臂彎里,在黑暗中他露出一個笑。笑這份年輕人的赤誠,傻得好玩,傻得他都有點不忍心后來對他的豪奪戲碼。
到時候意思意思好了。
強迫對方時不要真貼上去。
就嚇唬嚇唬他,別把人惡心得太過。
……
傷痕丸除了沒有感覺,其它地方跟正常的傷無二。不擔(dān)心凌淵會治了半天治不好發(fā)覺不對勁,屈景爍安安心心在凌淵帶來的暖意中墜入了甜夢里。
凌淵將手貼在屈景爍的肩頭,一直到屈景爍的后背完完全全恢復(fù)光潔。
輕輕地把人翻轉(zhuǎn)過去,在只有月光的昏暗的臥室里,凌淵的視力依然好得出奇,于是先不得不閉眼幫人換上睡衣,接著他又半閉眼理平屈景爍睡衣上的褶皺。
理著理著他忽然想到屈景爍先前說,xiong被壓到。
說的時候似在忍疼。
實在放心不下,狠了一狠心,先給了自己一掌,幾乎把自己打到內(nèi)傷邊緣,凌淵感覺自己一時是疼得無力再起了,這才手指微微顫抖著扯開屈景爍的前襟。
手一覆上,凌淵星眸一閃,隨即燎烈的怒火翻騰。震碎了屈景爍體內(nèi)殘余的力量,凌淵忍不住湊近,聞見了一股沁進皮肉里,從深處散發(fā)出的,他本能地?zé)o比厭惡的血腥。
這血的主人,修得跟他是一陰一陽,一邪一正,恰恰相克的惡心東西。
凌淵面無表情,對著自己心口又是一掌。
血從嘴角滑出,他像是沒有感覺一般,繼續(xù)沒有表情地沾著自心頭溢出的血,指尖點在反shele月光的勻凈xiong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