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景爍裝作害疼,輕蹙了兩道入鬢長眉,趴在鋼琴上:“我送上門來,讓你打,還不夠?”
凌淵盯著他被黑西褲下翹起的臀襯得更細的腰,以及伏在鋼琴蓋上,宛如被盛放著的、由黑色“托盤”裝著的,變得更醒目和柔軟的,白襯衣下的xiong。唇癢,手也癢,但凌淵并非是想——
“誰說要打?屈總忘了以前怎么‘強取豪奪’我的?”凌淵丟出手銬,砸在鋼琴蓋上發(fā)出重重聲響,“先解開襯衣,再把自己銬上?!?/p>
屈景爍先是被他的冷漠表情和砸在鋼琴上的響聲弄得心頭一驚又一驚的,及至,目光轉(zhuǎn)向所謂的手銬。
水頭上好,光澤盈盈的紅翡手環(huán),兩枚分別各帶一個金屬機關(guān)——手腕便是側(cè)著從那里放入。連接兩枚手環(huán)的,是一條跟他脖子上相似,只是通透感和光感稍微差了一點點的紅翡珠鏈。
與其說,這雙他閉著眼都能給它掰斷的手環(huán)是桎梏,不如說是……
跟他xiong前吊墜相襯的裝飾。
屈景爍被嚇到亂蹦的心跳平穩(wěn)了,余下的全是好奇。
凌淵這到底是嫌他了,還是沒有?是報復(fù),還是依然偏心之下的……那什么什么?
紅著臉,屈景爍慢慢蹭蹭地解開紐扣。如果是正常情況,他是能當著凌淵面隨便脫上衣的。問題在,凌淵此刻的目光非常嚇人。
就像是化作實質(zhì)一般,凌淵的視線冰冷冷掃過他的手指,他的鎖骨。
當然在看的不止屈景爍能想到的那些,凌淵余光一點不漏地,將他赤紅的吊墜附近,顏色相近的,半掩半露的寶石看了個仔仔細細,看見了從淺變深的全過程。
兩顆寶石是很適合加裝飾的形狀和顏色。無論點綴金色,銀色,赤色,都會很艷。他當然不會讓寶石主人痛,所想象的裝飾,都是不會傷害皮肉,只掐在上面的那種。
輕輕一拉,寶石主人不會有絲毫疼痛,但是肯定會顫抖著低低出聲,或許還會軟而沙啞地請他“別拽”。
凌淵忽想起,對方渾身shi透的模樣,是被一路無數(shù)路人看了去——
不知有幾人亦將生出這似的旖旎想法。
頓時醋?;鸷R黄鹪诟箖?nèi)滔天。
“……只準備一雙手銬,是我愧對了屈總的誠意?!绷铚Y走近,打開鋼琴蓋。
“你還要玩什么?”屈景爍別過紅透的臉。上身的襯衣已經(jīng)解開,露出雪白的肌肉和溝壑,還有艷麗似血的吊墜。
屈景爍才把自己乖乖銬好,就被凌淵猛地按在了鋼琴上:
“啊……”
鋼琴響起雜亂的,急促而重的樂音。
屈景爍的上半身扭動著。鋼琴被凌淵弄得一下下砸出混亂的音符。
“手……輕……”
“血菩提”吊墜與寶石近乎同色。
襯衣被撩到寶石旁邊。搶寶石那個攥住寶石,手指發(fā)力。另一邊麥色手掌微微陷進白色的淋shi襯衣,按出凹跡。
“我還什么都沒做,屈總就丟盔卸甲、潰不成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