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得能干的小子。
明明看見了他眼里滿溢的驚訝,凌淵卻冷聲質(zhì)問:
“我什么?嘴張開故意半露不露的給我看你的舌尖,在索吻?”
屈景爍還沒來得及闔上,被凌淵狠狠逮住。
冰冷的聲音,再響起時,便若初春的水流,清亮中有冰雪融化的溫柔:
“下界歷劫的仙也好……上界復(fù)仇的鬼也好……我凌淵……不后悔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
兩人分開時,皆是氣息紊亂。
“就算,我隨時可能離開?”屈景爍的唇本就更紅,此刻愈發(fā)像是熟透的果實。
凌淵又把它一口攫住。
親了一會兒,他才抬頭:
“就算你下一刻會離開我?!?/p>
屈景爍雙眼閃閃爍爍。
瀲滟無邊的水光下,流動了真實的一絲兩縷遺憾。
“如果我能停留完整的一生,我會掙斷這手銬——”
凌淵緊張地盯著他。
艷麗動人的水色下劃過一星火光:“按住你的頭,讓你也嘗嘗嘴巴被咬痛的滋味!”
星子落在凌淵腹中,反應(yīng)過來對方話中的含義,狂喜卷起燎原無邊之火,把兩人燒作一處。
……
“滾開!”
韓光曄手持武器,對準(zhǔn)凌淵宅邸里一個正在后花圃修剪枝條卻忽被挾持的無辜男傭。
別墅里眾人被逼后退。
“叫凌淵出來!我有他絕對想知道的秘密,要告訴他!”
“你最好快點說完然后麻利滾去你該去的監(jiān)察署。”
凌淵出來的時候眉宇間黑氣濃重。
“相信我,你不會想體會在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下,被我親自押過去的快樂。”
正義感驅(qū)使下他不會罔顧任何無辜者的性命。
但是從大口吞咽美食的進(jìn)餐中被迫停下,換了任何一個正常男士都會臉如鍋底。
韓光曄的臉色沒比他好。
甚至狀態(tài)比凌淵更差,除臉上的青黑之氣,更有浮凸的血管,他似是使用了副作用極大接近承受極限的藥物:“小崽子,我真是看輕你了,真該早點解決你。”
“這就是你冒死也要排放的廢氣?”
韓光曄雙目充血愈重:“你加入了監(jiān)察署,很好,監(jiān)察署一貫只選入正義感和能力都最強的那批年輕人,那么凌淵,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的心上人,是完完全全跟你相反的存在!他壞得不可救藥!他手段下作卑鄙得超出你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