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死心。
等一切落定,倒亦不必刻意去殺此等xiong大無腦的蠢貨。
“愿從今往后,二位相互扶持,百年好合,白頭偕老?!?/p>
便幽閉后院,任他自生自滅。
……
被喜娘攙入洞房,屈景爍柔聲請眾人離開。待門合攏的聲音一響,屈景爍笑容頓收。
冠冕摘,釵盡拔,散著滿頭青絲,他哐唧攤平在床。
拍過古裝戲,沒演過新娘。
乍一頂上滿腦釵環(huán),脖頸酸疼到想立刻馬上請個按摩小哥來按按。
可惜,要他真在婚禮當(dāng)天晚上,自己夫君進(jìn)新房前,先請個按摩小哥幫他按摩?擱這時代莫說外人,他母親父親都會狠狠抽他。
“凌淵,”拽出吊墜,屈景爍對著亮那一次劇烈之后,重新變得黯淡無光的血菩提訴道,“你和你的‘心臟’一起把我寵壞了,瞧瞧,現(xiàn)在只是身體恢復(fù)能力不如上個世界一些,我就氣悶難受。”
吱呀一聲。
屈景爍趕緊塞回吊墜坐成矜持姿勢。
“夫君?”
他聲音又甜又軟。
回應(yīng)他的卻是又涼又硬:
“夫人剛才,在和誰說話?”
跨入門檻的新郎,一身紅衣也沒能給那張俊臉增加分毫喜氣。
消瘦蒼白反射清冷光輝的面頰,清雋得淡漠無塵一點煙火氣不帶的五官。鳳眼里是冰冷的打量,缺乏血色的唇平直不帶笑弧。
小動物似地瑟縮了一下,屈景爍這個動作完全沒演,是真被那不像人的所謂新郎嚇到。
環(huán)xiong撫摸手臂,屈景爍顫顫道:“我……我只是剛嫁……想著以后就要住到你那邊,很少能見我雙親,有些害怕罷了……夫君……”
“我還什么都沒做?!?/p>
完全不似婚前在他發(fā)抖時會對他溫柔安慰,蕭雪音只是輕輕挑起唇:“怕得太早了?!?/p>
果然一禮成就不裝了。
屈景爍雙眼不能置信地張大,只是瞬間就溢滿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