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景爍誰也沒看,
表面委屈柔順,暗中對陸遠(yuǎn)說:“這是給了名不想給實,
拿我當(dāng)槍,
又舍不得苛待一點他的心——”
“把昨天備的金椅抬出來?!被实蹖ι磉吙偣苷f。
屈景爍一句“舍不得苛待他的心上人”尚未講完,四個健壯天乾宮人抬出一把璀璨華麗雕龍刻鳳的金椅。
與那些只有一層薄墊的紫檀椅不同,金椅上松透舒適的坐褥和軟囊鋪滿,宛如片狀的霞光和團狀的云朵,將鋒利的金色掩蓋。只有從兩旁看去時,才能看出這把椅子的明銳和威嚴(yán),而兩旁是對著外人的。
坐進(jìn)去的人,感受到的只會是銳利里的溫柔。
右相瞪大了雙眼。
“閣主為坤澤,坐的椅子本該軟和些,
還是陛下周到?!眹鴰熛荣?。
屈景爍卡了一下,方出言推辭,最終,在皇帝身邊偏下首一點點的位置坐了。
陷在看似很厚其實因為材質(zhì)特殊,
坐起來十分溫涼適宜的軟椅,屈景爍聽陸遠(yuǎn)問:
“抱歉,
剛才有事去了,你說皇帝舍不得苛待誰?”
“……我覺得皇帝對我好過頭了?!弊詈蠡实垡趺词請鲈趺醋窅?,令人擔(dān)憂啊!
陸遠(yuǎn)看見屈景爍蹙眉模樣,
搭配他的話,自然發(fā)散了許多聯(lián)想:
“這就,好過頭了嗎。”
寶寶之前過的是什么日子?在自己沒有機會窺見的曾經(jīng)。
為什么這么容易滿足?
這么容易被討好?
這么乖……
這么知足得過分。
心中滯悶:
“皇帝不夠好,我也不夠好?!?/p>
q版的景爍頭頂:“?!”
“遠(yuǎn)遠(yuǎn)很好!”
q版爍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