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搶過你手中鞭子,一腳將你踢開,他暴怒之下,沒有留力,你撞到堅硬的石墻上,吐血昏迷。皇帝抱著被你折磨灌藥的國師,頭也不回地離開——】
屈景爍按開機(jī)關(guān),走下地牢。
燭火蓽撥。
雖然叫地牢,因為裴清淮實在沒有做過針對他的事,屈景爍命人將此處打理得整潔干凈。
裴國師在“地牢”生活了數(shù)日,仍白衣不染半點塵埃。
清俊的國師望向執(zhí)鞭的美麗閣主,神情竟沒有絲毫怨恨,只有十分的喜悅。
屈景爍腳步一頓,終仍是往下:“國師,你可料到會有落在我手中的一天?”
“我只覺得這天可以更早?!?/p>
屈景爍語滯。
裴清淮望著屈景爍手中細(xì)細(xì)的、如同散鞭似的刑具,眼中光芒灼熱:
“閣主,你做了一個狀似咒物的祈福娃娃投到我的庭院荷池里,又在祭壇上裝暈,繞了一圈,當(dāng)真只為了這種事?”
叫他這樣看著,屈景爍本沒覺出什么——他只是想完成任務(wù),又不肯真抽傷對方,故而選了最細(xì)最軟的,并沒有……那種意思——然在他燎烈的目光下,執(zhí)鞭的手,被盯的臉,竟有被火舌舔過之感。
說用刑不成了。
屈景爍一甩鞭子:“不錯,正是為了侮辱你!”
“侮辱。”裴清淮的聲音低而沙啞,竟似帶笑。
屈景爍皺眉,走到裴清淮面前,朝他身上來回抽了幾鞭。位置也從普通,到真正帶上了侮辱的性質(zhì)。
抽了才十幾下,屈景爍瞪著國師,不動了。
裴清淮順?biāo)抗饪慈?,也是一驚,雖然比想象中更快,但對自己的妻子動情本就是再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再不動,我就動了,閣主?”
在成為景帝的閣主前。
你已是我可愛的王妃。
……
裴清淮身上鎖鏈隨皎白光芒升起節(jié)節(jié)斷開:
“早知吾妻目的是這個,吾定當(dāng)時就揭穿,省得吾妻廢了這么一大圈功夫?!?/p>
“少輕狂,亂叫什么?別以為我只準(zhǔn)備了這條鞭子,我還準(zhǔn)備了能讓你變成殘廢的毒藥,你最好別為圖一時嘴快,斷送了自己雙腿?!鼻盃q拿出藥瓶,晃了晃,威脅面前向他逼近的國師。
裴清淮拔開瓶塞,一手握住屈景爍的手,就他的手將毒藥飲盡。
屈景爍被震住。
藥瓶落地,裴清淮將屈景爍抱進(jìn)懷中,似用盡全身的力,要將懷中人嵌進(jìn)自己的骨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