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人生為萬眾之主,死是百鬼之帝,卻忽然患上什么外貌焦慮,不過因為“太在乎”三字。他在這一瞬,倏地篤定對面的男人即便吻過來他也不會過敏。
“寶寶?!薄芭?!不對不對,要除了我這個超級大帥——”
屈景爍玩笑沒落音,被目光灼灼的拓跋鳶摟緊后腰以吻封口。
明明熱情得蹭到他皮膚都連帶發(fā)燙發(fā)麻,對方的唇舌卻是相反地溫柔。
心中軟的地方在擴大,一片綿綿而溫暖的情緒里,他主動張開唇齒,催促輕吻上來的拓跋鳶不必再試探,盡管加深這個吻。
“寶寶,不會,不習慣嗎?”
屈景爍搖頭:“別多話,多親親我——”被猛地壓倒在軟床上,屈景爍攬住對方后頸。
彈簧吱呀吱呀的輕聲和唇舌接吻的滋嘖響在一處。
把屈景爍當成一塊糖,頂著自己本來模樣的拓跋鳶吸出了吃糖人般的響動。只是一個吻,親完后,挨親的那個卻好似奶油蛋糕融化在床,失力似地四肢垂落。
“不知為什么……其實,對你的全部……三個……我都沒有按理會有的過敏……不對,是四個了……”
“或許是因為我跟上輩子長得很像,身體數(shù)據(jù)更是一模一樣。”
外套系在腰間的紐扣被對方解開,屈景爍按在對方濃密黑發(fā)的手一緊,失力的手指又遽然恢復了力:“等會!你說什么?”
“我從你的吊墜里,獲知了我們的……前世?”拓跋的眼睛越發(fā)幽深,某種兇猛的情緒在他眼睛里醞釀,預備隨時破出,控制著整具身體行占有吞吃之事:
“你在見到我的臉時,一定是有什么話想說卻最終沒有說。你可以說。你可以相信,你在我的眼中,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的,寶寶,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別、先別……說話、就先說話……拓跋、陛下!”腰間解紐扣的手停了但是碰到襯衣的手沒停。
屈景爍奮力開動快被揉擠暈的腦子:“你……有了……‘凌淵’的記憶?什么時候?”
“你亂喝你那個二弟的藥酒……”拓跋因為在親吻,聲音含糊。
含糊,但是也能聽懂,屈景爍一個鯉魚打挺!雖然最終沒挺成功,被拓跋鳶壓回床上,他也不放棄表達憤慨,在一定分寸內(nèi)錘著對方的背——他知道自己生氣時會忽然力大無窮,沒有打算在新婚夜讓新郎吐自己一xiong口血:
“可惡!那你應該知道、我喝虞鴻漸的酒、是因為我有……在身!”
拓跋鳶這時候已經(jīng)把帝王的高傲丟在腦后,死都裝過,裝聾也就不算什么,專心致志,他只是吃個不停。
“我以為喝的酒是……喝完就能完成……你的智商、肯定能知道、你裝不知道、趁機欺負我!”
控訴的人控訴不了,只能唔唔嗚嗚,吃的人不語,只是一味地吃。
原本站得遠遠的三道身影圍過來,壓迫十足地注視床上。
……
與之洞房的只是一個靈魂,一具身體,卻獲得了四倍的羞恥和其它,屈景爍掀被而起,打算找罪魁連舊帶新地算算賬。
“寶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