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景爍虛比動作時調(diào)轉(zhuǎn)射口,朝向車門,光灑在他臉上,虛化了他的神情:
“說來我今天中午又沒犯困,你給我煮的山楂紅棗湯可太有用了。方子可以給我嗎?我想交給陳姐,我舍不得天天辛苦你?!?/p>
“我愿意每天為您煮湯,比起把方子交給您?!?/p>
轉(zhuǎn)頭,屈景爍一揚面孔,挑起線條漂亮的下頜:
“有說法?”
“我知道的這點膳方,并非自學(xué)得來的。教我那人脾氣挺特別,曾立下規(guī)矩,說是不能隨便傳給師門外的人?!?/p>
“冒昧了,不好意思啊,傅彬。”
“在我離開您之前,一定會將您的身體調(diào)理到不再需要它?!备当虼鬼龆鴨枺?/p>
“沒見凌淵?”
“他說想去吹風(fēng)?!?/p>
“吹風(fēng)?”傅彬茫然一瞬,笑出了聲。
“他跟您發(fā)生爭執(zhí)了嗎?”
“一點小矛盾?!?/p>
傅彬起身,坐到屈景爍旁邊。
屈景爍莫名其妙看著他輕輕抬起自己的臉,從臉又細(xì)看到手。
“他有沒有對老板做什么?”
“我說你干嘛呢。”屈景爍抽回手,看著傅彬緊繃的面孔,安撫地拍拍他臂膀,“他不敢的,而且,他也不是恃強(qiáng)凌弱的人。”
“是嗎。老板,下午是不是有馬術(shù)比賽?”
“你提前了解過了?”
“不如我替您處理一下?!?/p>
屈景爍張大眼睛。
傅彬湊到屈景爍耳邊,一陣輕語,而后撤開,端詳屈景爍的表情:
“失控的時候您可以出手。這樣凌淵很快就會把小爭執(zhí)放到腦后,在您的救命大恩下,與您和好了?!?/p>
他竟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屈景爍感到驚奇:“你不怕傷到凌淵?再者你是不是有點太高看你老板的身手?”
屈景爍點點手上的表:
“就算有它,也很危險。那可是馬,還是發(fā)瘋疾馳的馬,我要抓時機(jī)沒抓準(zhǔn),豈不是救凌淵不成還搭上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