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之時,他尚年輕,不急后代,蓬勃野望,只在拓土,后宮空置——以至現(xiàn)在,他不知自己心中喧騰的是古來帝王對寵妃的占有之心,還是什么。
他只是想聽他再重復一次。
“我……是你的——啊!”
席鳶猛地含住。唇齒相交。
“姓蕭的成天到晚地忙什么?老婆都看不住?!笔捬┮魟値е约旱娜诉~進銀樓,聽到從二樓傳來這么一句話。
“他看不住,有的是人想替他看?!?/p>
“你說什么?”
蕭雪音很少這么隔著一層樓跟人喊,氣喘之下,連咳兩聲。
虞鴻漸探身,也不知他是咳的還是聽到自己話氣的,蒼白的臉漲得通紅。
有意還要在火上更加油,虞鴻漸恨不得把這個大哥夫氣到直接駕鶴西去:
“我說,有的人不把那身份低的玩意兒看在眼里,綠帽遲早要戴在頭頂?!庇蔌櫇u轉向掌柜,舉起酒杯一口喝干:“說來也巧,席老板按慣例今天是要登臺的。知道咱們蕭少爺忙,他就不登臺了,倒像是專為咱們蕭少爺唱好戲似的?!?/p>
蕭雪音咂摸片刻,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往車上一坐,蕭雪音厲聲:“回家!”
司機少聽他這么急,邊發(fā)動汽車,邊多嘴了一下:“少爺身體不舒服嗎?”
“舒服,舒服極了。”蕭雪音連續(xù)發(fā)出幾聲怪異的冷笑。
司機打個寒噤,當即死死閉了嘴,一路開了個風馳電掣。
蕭雪音問得屈景爍行蹤,一路沖過幾重門幾條廊,上樓直奔書房。
門沒有鎖。
望著縫隙蕭雪音心在xiong腔狂跳,抖著手咬著牙,猛然推門!
屈景爍坐在書桌前練字,聞聲抬頭:“夫君?”
通身整齊,連發(fā)絲都沒有一根凌亂。
蕭雪音方才問傭人有無客來,得知沒有,心依然不能放下,及至親眼看見這副場面,驟然呼出憋了一路的長氣,竟是要扶住門把才能站穩(wěn):
“在做什么?”
屈景爍邊回答,邊轉動著手上的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