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快。
滿腦子都是那張絕俊絕麗的面容,
那個如梨花如皎月般溫柔可憐的人,
越接近后院的弦音,
他越是雀躍焦急,心如鼓擂。
起初,
被親哥哥司慈打發(fā)來“探探”這個單戀凌淵,
還挾恩追到司家的不要臉的男人時,他當(dāng)著哥哥的面沉了臉不說,回自己房還摔了好些古玩。
凌淵那個沒見過世面的野小子都看不上的,能是什么貨色?
聽說還很老——他自個兒十八、凌淵十九,而這個男人,卻都二十六七了!
等強(qiáng)忍著惡心和不屑,以學(xué)業(yè)壓力大需要泡溫泉放松為名也來了這別院,初見了那個癡心凌淵的男人時,司晨第一反應(yīng)是:
凌淵戀丑啊。
從長達(dá)半分鐘的呆愣里回神,
他又想,也不一定是戀丑癖,或許這個小公司——恒順固然是它那一片兒的龍頭,可在他們司家面前,
資產(chǎn)規(guī)模只有司家零頭,甚至零頭都還差點(diǎn)——的總裁,
雖美得讓人眼暈,但性格暴躁。
短短幾天的相處,又把第二輪預(yù)設(shè)推了個天翻地覆,
一起被攪得翻天覆地的,還有司晨一顆剛剛成年的心。他想不通這么美麗而溫柔的人,凌淵為什么會不喜歡、為什么能不喜歡?
要不是凌淵的不喜歡,他最開始也不會存了輕視!
出場也不會那么草率!
造型造型沒做,熬夜的黑眼圈還掛在臉上,就來見了這個,他想從“不要”的凌淵那里接到自己懷中的人。
“全怪那個該死的凌淵!”打見第一面后,司晨就時常邊望著這個目標(biāo)發(fā)呆邊想:“但是,居然有這樣的鋼鐵般的意志,凌淵做什么都會成功的,不怪哥哥把他視為大敵?!?/p>
到臨了目標(biāo),司晨反而跑不動了。他放緩腳步,欣賞這一幕。
鳳凰口中銜垂的珍珠輝映著皎白的側(cè)臉,手指在青色的絲弦上如將凝而欲流的霜枝,指甲是枝頭含艷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