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景爍低落道:
“連我的浴袍都沒看,說什么沒穿好?怕我著涼?你根本不是真的關(guān)心我,只是覺得我是為你受傷的,所以內(nèi)疚?!?/p>
兩人相對坐下。
“你不用勉強自己的,我都知道。不,讓你來,其實已經(jīng)是勉強你了?!?/p>
臉被輕輕掐住抬起。
“你有什么本事讓我勉強?”
凌淵單手一揭瓷蓋,將勺子遞到屈景爍手中,兩眼用筆直的目光觸摸屈景爍抬起的波光盈盈的眼睛:
“別把自己看得太厲害好不好?能勉強我的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還有麻煩把我當(dāng)成一個正常的人,‘食色性也’,聽過嗎?”
“你餓了,所以沒注意我的穿著?!北涣铚Y放開,屈景爍摸了摸下巴,疼倒一點沒有,就是凌淵的手怎么這么燙,記得下午好像還沒這么燙的。
他笑著把湯盅拎到中間:“你想跟我一起吃宵夜?!?/p>
見屈景爍已展顏,凌淵也不多話。
自己動手添了一碗,凌淵三兩口喝完,接著就靜靜看屈景爍一勺一勺把羹吃光。
然后對方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
剛才拉緊的浴袍間再次泄出如銀鑄的、雕塑般的輪廓。
凌淵不忍又惹他不開心,再次生受了高低起伏的折磨。
“飽了?”
屈景爍點頭“嗯嗯”。
站起來,凌淵舒口氣:
“那就去上藥吧。”
“我想喝杯茶?!?/p>
屈景爍是真渴。
大概先前翻合同時吸入了太多導(dǎo)致口渴的藥劑。
拿茶葉的手被凌淵攥住。
凌淵目光在柜子上逡巡,拿起一個玻璃罐:“桂圓。”又拿一個:“玫瑰?!?/p>
屈景爍剛喝一杯——
“說一杯就一杯,”凌淵按住他空杯,“喝多影響睡眠?!?/p>
拿走茶壺凌淵把屈景爍剩的殘茶一杯杯喝了個精光。
屈景爍捧著臉看著他:“我泡的茶好喝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