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鼻盃q把這倆字念得蕩氣回腸,如將赴刑場。
深呼吸。
邁進(jìn)客廳。
映入眼中的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背影。
幾天沒打視頻,凌淵的氣勢怎么又可怕了好多。
“不是約好六點(diǎn)一起吃飯,怎么又喝這么多,還跟誰混到這么晚?”
響亮地哼一聲,屈景爍被酒壯膽,怒氣沖沖走近沙發(fā):“現(xiàn)在是你被我捏在手里,哪有你問我管我的份,只有……”隨著繞到凌淵正面屈景爍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沒吃飯。我是心情不好一個(gè)人喝悶酒?!?/p>
凌淵一把將人撈過來,往腿上放好,手按住他腕脈,邊跟吩咐自家家傭一樣地自然:“把我準(zhǔn)備好的湯,還有菜飯端上來?!?/p>
舒服的暖流,從手腕被凌淵抓住的那里涌入。
頭疼和胃里的惡心都在迅速地減少,醉意下去的同時(shí)屈景爍暗暗覺得不妙:
這要不醉了,等會(huì)還怎么敢對(duì)凌淵這樣那樣?
他咬牙一甩手:“不要你假惺惺!”
“我怎么假惺惺了?”凌淵端起送來的湯,這湯也有一定的解酒效果。屈景爍回來得遲,他考慮到他可能是去有什么商業(yè)應(yīng)酬。
屈景爍喝了一口,咂摸一下,只覺味道很好。
張嘴,等凌淵又喂了一口,他咽下,才重新?lián)炱鹪箲崳骸昂?,你老拿忙?yīng)付我,你欺騙我!”
“噢,那你有沒有騙我呢,一邊說‘愛’我,一邊給沈絳送鴿血紅,”凌淵吹了吹勺,喂第三口,“‘絳者,赤也’?再一邊跟傅彬親密到可以拍那樣的照。不說這倆糾纏不休的,就再說說那個(gè)姓賀的——最近是不是又突然冒頭,剛往恒順拉了一車花?”
“咳咳咳……”
凌淵收起了問詢,給屈景爍順氣:
“不說了,吃完再算?!?/p>
屈景爍眼淚都要出來了。
不是真嗆到,是感覺怪害怕的,怕得想逃卻不能逃。
及至用鋼制手銬,把凌淵一只手銬在床柱,拽了拽確定手銬的質(zhì)量后,屈景爍才稍稍恢復(fù)了從容。
他向后退開幾步,盯著衣衫完好的凌淵。
他再次清了清嗓子:“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道歉,或者解釋。這段時(shí)間究竟是不是在‘忙’?”
“對(duì)不起。”
凌淵道歉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檎骝_了對(du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