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屈景爍不受控制地退,不是怕他,只是忽然想起他才說過的一句話。
“也沒有……那么壞?!?/p>
席:哪個頭頂綠帽櫥柜的……
——三心二意,
放浪,別再出現,否則見一次罰你一次。
身形盡管如一個模子刻出,
可這人,
首先,
眉心無疤,
其次,即便一眼望去也是濃眉大眼、英姿勃發(fā)的俊,
但俊得不大一樣。
油彩掩得了皮,
總掩不了骨吧。他不是席鳶,不是目標。
其實可以不在意的。
甚至硬起心對他下死手,趁這無人目睹的片刻,也不會影響扮演度和任務。
sharen滅口正如是。
然而,屈景爍腳下硬生生立穩(wěn),心卻硬不起來。
他殺不了面前的男人。
或許是乍聽讓他想起故人的清沉聲音,或許是方才一刻的出場像極了記憶中的畫面。感情已經淡化,身體卻還記得。此刻面對面站得這么近,已經過了安全距離,
他不反感,攥著一百種致死的手段,小臂卻不想對這個男人抬高。
“我沒有主動出現?!?/p>
屈景爍于是揚起臉。
他沒有刻意對這目標外的扮可憐,酒意和雪光卻偏愛似的,
一者給他點染眼圈和臉頰,一者映照他肌膚如瓷器般凈脆:
“你不可以再欺負我?!?/p>
他選擇講理。
他動口,
對面人卻動手——籠罩他的影子抬起手臂,指尖是幾不含力的輕柔。
像將小心翼翼撫摸一團幼鳥的軟羽。
到一半忽然放下。
“除了酒味,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