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被緊急召入宮中的消息也很快呈遞到了沈延川的案頭。
云成垂首:“聽說李公公去了齊王府上不多會兒便將人請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個時辰,齊王仍然未歸。另外,忠勇侯今日也進了宮?!?/p>
沈延川靠在椅背之上,未曾抬眼。
“忠勇侯向來消息靈通?!?/p>
陛下看到案卷之后,絕對要拿蕭成煊是問,天子一怒,雷霆之勢,便是一向受寵的蕭成煊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謝沛當(dāng)然馬不停蹄地進宮求情去了。
云成一笑:“只怕齊王這會兒還在惱恨韓桐背叛了他。欺君乃是死罪,若他不能將自己摘清,可有的麻煩了?!?/p>
霍俞成是否蒙冤,并不是最要緊的,今上最在乎的,是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不管今日蕭成煊能不能為自己辯白一二,都已經(jīng)失了今上的信任,以后若想再找補回來,可要費上數(shù)倍的心思。
沈延川眉梢揚了揚。
“他自己主動將把柄送上,焉有不用的道理。”
那日他送葉初棠回府,命手下將韓桐父子秘密關(guān)押,又故意留了點線索給蕭成煊,好讓他的人能順利摸到地方。
眾目睽睽,蕭成煊不敢頂風(fēng)作案,只讓手下對韓桐好一番威逼利誘,卻不知困在那處的人,早已換成了最擅偽裝的蘇木。
他最在意的一件事,就是霍俞成的案子。
沈延川心下本就有所猜測,這次之后更是篤定,便直接在韓桐的審訊證言里添了這一筆。
果不其然,陛下震怒。
而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當(dāng)年負(fù)責(zé)此案的蕭成煊。
云成一想到今日齊王府亂糟糟的景象,又問道:“主子,可要繼續(xù)派人查探?”
說不定能趁機從齊王府里找出點有用的東西
沈延川卻搖了搖頭:“不必。只讓他們暗中看著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