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舟雙腿夾了一下馬肚:“駕!”
馬兒快速奔騰起來,一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yuǎn)處。
……
葉初棠花了一天的時間,將半個石灤城轉(zhuǎn)了個遍。
夜色降臨的時候,她去了河邊一家生意不錯的小酒館,在偏僻的角落坐下,點了菜和酒。
緯帽摘下后,是一張英氣俊秀的少年容顏。
偶爾有人看她一眼,看她只自顧自吃菜喝酒,便又收回視線。
小半個時辰后,葉初棠結(jié)賬走人。
她沿著河邊漫行,晚風(fēng)吹來,便溢開幾分淡淡酒氣。
幾個拐彎,她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人群與夜色之中。
……
夜晚的礦場黑漆漆的一片,只偶爾幾點可見幾點星火,想來便是煉鐵的熔爐。
大門外站著兩個負(fù)責(zé)看守的男人。
其中一個打了個哈欠,被另一個低聲訓(xùn)斥:“精神點兒!讓上頭看見了,又免不了一頓鞭子!”
“我就是打個哈欠,又沒真的睡著。”被說了兩句的男人心中不滿,“這一守就是六個時辰,誰能不困?”
“就是這樣才得小心!別忘了上次那個老張因為喝酒誤事,是什么下場!”
聽得這話,那男人總算有了幾分害怕。
他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嘟囔:“這礦場就這么大,干嘛嚴(yán)防死守的?誰也沒膽子來這兒找事兒啊?!?/p>
他說完,聽得對方?jīng)]回應(yīng),心下奇怪,扭頭看去:“哎,我說——”
下一刻,他后頸一陣疼痛襲來。
不好!
他沒來得及開口,便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一切發(fā)生得悄無聲息,加上這里光線昏暗,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沈延川腳下一動,便要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