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指向了一旁負(fù)責(zé)驗尸的仵作。
張謙松口氣,這樣就好辦多了:“可以?!?/p>
葉初棠看向那人,問道:“我看高氏脖頸上的縊溝,似乎有掙扎痕跡?”
她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匆匆一撇,雖未能上前仔細(xì)查看,但還是瞧見了點。
仵作一愣:“好像、好像是有點紅痕……只是那痕跡很淺,許是自縊時摩擦所致也未可知?!?/p>
葉初棠又問:“那她的指縫中可有血跡?”
仵作搖頭:“并無,只左手食指劃了一道口子,沾染了些許血跡。不過……”
他皺了皺眉:“許是她寫血書的時候太過用力,指甲也劈了。”
葉初棠瞇了瞇眼:“只那寥寥數(shù)字,也會這般?”
屋內(nèi)寂靜了一瞬。
張謙神色一變:“你方才怎么沒說?”
仵作也意識到自己失職,額頭直冒汗:“大人贖罪!小的疏忽了!”
張謙沒說話,再次來到高氏的尸身旁,拿起了她上吊的白娟。
因為高氏的手上有血,所以這上面也沾染了痕跡,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但很快,張謙從干涸的暗紅色血跡中,看到了一道勾絲。
經(jīng)過對比,他終于確認(rèn),這就是高氏留下的痕跡!
“她死前應(yīng)該劇烈掙扎過,否則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睆堉t一字一句,臉色冷沉,再次看向那被問話的丫鬟。
“你再說一遍,昨夜當(dāng)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一聲沉喝,幾乎壓得那丫鬟抬不起頭,臉色煞白如鬼。
她跪在地上拼命求饒,哭著喊道:“大人!大人!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什么都沒聽到!昨天、昨天也不知怎的,奴婢特別困倦,就睡過去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夫人出了事兒,奴婢有錯!可、可奴婢確實不清楚昨夜發(fā)生了什么啊!”
葉詩嫻從張謙檢查到那白布上的勾絲的那一刻,就僵在了那里,腦子一片空白。
丫鬟跪著爬到了葉詩嫻身旁,拉住了她的衣角,苦苦哀求:“小姐!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一時疏忽是有錯,可奴婢絕對沒有害夫人?。 ?/p>
葉詩嫻似乎這才回神,一腳踹在了她的衣角,恨聲罵道:“賤婢!若昨夜你多注意些,也不會察覺不到娘親出事!許是她中途后悔,想活下來也未可知,卻因為你這賤婢殞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