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前方都有更深的陷阱在等著她!
紅桃簡直要瘋了。
“大人,那芍藥雖然是小姐的丫鬟,但她的話也不可盡信??!您有所不知,她最近興為憊懶,也不服管教,小姐不忍過度責(zé)備,本想送她回老家,也算好聚好散,誰知被她聽了去,她便跑了!大人明察,這一定是那丫頭故意報復(fù)??!”
張謙睨了她一眼:“你去葉家似乎也才幾天罷了,怎的對這些事就如此清楚?焉知你的話,又有幾分真假?”
“我——”紅桃啞然,一時竟想不出什么話來回應(yīng),只得焦急回頭,“小姐,您這么被人污蔑,怎能咽下這口氣!?”
張謙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
“若是誣告,怎的這么久了,也不澄清回應(yīng)?”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葉詩嫻的反應(yīng)的確很有問題。
她那張臉上,就寫著“心虛”二字!
“若你真有冤屈,本官會還你清白。但若沒有……殺人償命的道理,你總該懂得吧?”
葉詩嫻耳畔一陣轟鳴,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張謙揮了下手,
“帶走!”
……
一陣兵荒馬亂后,柳彎巷終于重新恢復(fù)了寧靜。
圍觀的人漸次散去,街巷之上空空蕩蕩。
不過想也知道,今天這里發(fā)生的事,肯定會迅速傳遍整個京城。
……
齊王府。
籠罩在眾人頭上月余的那片烏云終于散去,全府上下都?xì)g歡喜喜,猶如過年。
對他們來說,二殿下被解了禁,就意味著他并未徹底失了圣心。
陛下終究還是疼愛如貴妃給他生下的極有才干的兒子的。
就連蕭成煊,也是一掃往日陰霾,心情甚好。
連帶著還多喝了好幾杯。
晃了晃已經(jīng)空了的酒壇,蕭成煊立刻便喚了人來:“再取——”
一只纖細(xì)凝白的手從旁邊伸出,輕輕覆在了杯口。
“飲酒傷身,皇兄今天已經(jīng)喝的夠多了,還是別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