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曄回頭,眼瞳一縮。
來人不是葉初棠,又是何人?
他神色恨恨:“現(xiàn)在你滿意了?”
葉初棠眉梢輕揚:“慕容公子指什么?”
她朝著里面看了一眼,隔著重重人群,只能從間隙里瞧見一點里面的場景。
但她本來也不是為而來的,看得多看得少無所謂。
“這案子的當事人,都與我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我來這一趟,很奇怪么?”慕容曄像是聽到什么笑話:“這話虧你還說的出來!你也知道,那里面跪著的,是你親堂妹!我知你對她有諸多不滿,可再怎么樣,你也不該——”
“慕容公子此言差矣。”葉初棠打斷他的話,眸色冷淡,“義莊棺材里躺著的還是我的親二嬸,她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豈能坐視不理?”
“你——”
“這案子是非論斷,自有官府判決,慕容公子你一個外人,就不必摻和進來了吧?”
葉初棠說著,目光淡淡掃過他磕紅了的額頭。
這擺明了是剛在家里挨了訓過來的,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居然還有心思來關(guān)心葉詩嫻。
從這個角度看,那話本子還真是沒夸大,挺寫實的。
慕容曄被噎得夠嗆,可這里是衙門口,他瘋了才會在這和葉初棠鬧起來。
“我不與你爭論!”
他重新看向里面,思考著要怎么樣才能在不引起眾人注意的情況下,盡量往前一些。
若葉詩嫻能看到他,許是就不會那么害怕了……
“胡說八道!”
一道尖利的女聲忽然傳來,令慕容曄瞬間僵住了動作,臉上劃過一抹不可置信。
葉詩嫻此時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哪里還顧得上周圍有誰再看,雙目猩紅:“我那天用過晚飯就早早回房間休息了,從沒有出過門,你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這賤婢,非要害死我才甘心么!”
芍藥似乎也被她罵得惱了,心里的畏懼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厭惡。
之前所受的委屈鋪天蓋地,令她的情緒也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