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孫氏還在鉆牛角尖,徐鳳池終于道: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已經(jīng)有鐘情之人了。這哪里還能和旁人培養(yǎng)什么感情?便是容卿也不行??!”
“什么?她——可她剛才也沒提啊?”
孫氏心里有點泛酸。
“到底是哪家的公子,竟比咱們?nèi)萸溥€出色,能讓她另眼相看?”
徐鳳池看著她。
“難道你忘了,這段時日,究竟是誰為她奔走?”
“自然是——”
孫氏突然愣住,緩緩睜大眼。
“你是說……定北侯府那位!?”
徐鳳池安靜片刻,搖頭失笑。
“只怕就連她自己,都還沒意識到呢……”
沈延川于她而言,和任何人都不同。
雖然他也很為自家兒子可惜,但人家那兩位明顯是兩情相悅,又何必糾結。
成人之美,自是最好。
……
發(fā)生在徐府的這場談話,葉初棠自然不會知曉。
她坐在馬車上,靜靜沉思。
忽然,葉云風開口:“阿姐,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兒要去找司業(yè)大人,要不你們先回去,我從這下馬車拐道過去?”
葉初棠回神,打量了他兩眼:“你今天不是請假了嗎?還有什么事兒,需要再跑一趟?”
葉云風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還是上次惹司業(yè)大人動了火氣,我一直沒顧上去認錯?!?/p>
哦,這倒是。
就這小子的脾氣作風,三不五時就得闖禍,不知惹馮璋生了多少氣。
要不是實在欣賞,舍不得真下手,就馮璋的一貫做派,葉云風身上怕是早就披青掛彩了。
眼下許多事都告一段落,葉初棠也不拘著他們,徑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