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鈞就算想將這事兒怪罪在她身上都不能。
更何況最近他每日也是醉生夢死,哪兒知道府里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
葉初棠的視線在二人身上徘徊,若有所思。
都傳這夫妻二人已經(jīng)離心,尤其蕭成煊和蔣青湄接連出事兒之后,蕭佳宜在侯府的日子很不好過,兩人鬧了好幾場了。
現(xiàn)在看,偌大的侯府管理混亂,的確是十分糟糕。
謝安白沒有心思理會他們二人的爭執(zhí),只緊緊看著葉初棠,問道:“怎么,我爹這樣是因為飲酒引起的嗎?”
葉初棠點點頭。
“侯爺思慮憂傷,勞倦過度,且有肝病,氣滯血瘀,這次應該就是因為又喝了酒,誘發(fā)吐血。”
謝安白一顆心懸了起來:“那、那——可有方子可治?”
葉初棠聲線溫和平靜,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這病不是一日兩日就能一下治好的,不過眼下看侯爺?shù)那闆r,倒是尚未到危及性命的程度。我等會兒開個黃土湯的方子,每日煨了,給侯爺服下。持續(xù)一月,便能減輕癥狀。但若要徹底痊愈……”
葉初棠一頓。
謝沛的情況不容樂觀,脾胃失和,肝臟也有問題,怕是積重難返。
就算是用藥,也難以根治。
謝安白心里何嘗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深吸口氣:“葉二小姐的醫(yī)術,我信得過。若是連你也沒辦法,那就真的無處可求了。我不敢奢望父親的病能迅速根治,眼下只要能幫他減輕些痛苦也是好的?!?/p>
葉初棠頷首。
“我先施針,給侯爺止住嘔血吧。”
謝安白立刻退后讓開位置:“請?!?/p>
葉初棠從隨身帶來的藥箱中取出針帛。
看見那泛著冷芒的銀針,謝安鈞眉頭皺得死緊。
“你可有完全的把握!?若這一針下去,我爹的情況變得更嚴重了怎么辦!?”
葉初棠一頓,忽而輕笑。
“若世子信不過我,我現(xiàn)在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