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夫,身上帶著金瘡藥之類的東西也很正常,此時(shí)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沈延川眸色深深地看她一眼,隨后抬手撕下了外袍還算干凈的一截袖口,遞了過去。
葉初棠接過道謝,沈延川起身離開,守在了山洞口。
葉初棠這才背過身,解開衣帶。
帶血的衣衫褪去,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以及血肉模糊的傷口。
好在沒有傷到骨頭,飛鏢雖鋒利,卻沒毒,比預(yù)想的好解決。
葉初棠簡單把旁邊的血擦了擦,淡黃色粉末撒在傷口。
她疼得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卻仍舊安安靜靜,將一切有條不紊地做好。
條件有限,之能暫時(shí)簡單包扎一下,等回去再好好處理了。
雨聲嘩然,沈延川卻依舊能從這喧鬧的聲音中,輕而易舉辨別出身后傳來的細(xì)微聲響。
衣物窸窣摩挲的聲音,打開藥瓶的聲音,以及一段漫長的寂靜過后,又響起的布帛撕裂與纏繞系帶聲。
沈延川手負(fù)身后,漸漸收緊。
時(shí)間似乎格外難熬。
終于,所有聲音歸于沉寂,傳來少女輕微的一聲。
“世子,我好了?!?/p>
沈延川卻沒有轉(zhuǎn)身。
望著山洞外雨中搖晃的枝葉,他眸色沉靜,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道山風(fēng)裹挾細(xì)雨飛來,帶著沁人的涼意。
葉初棠覺得奇怪:“世子?”
沈延川終于開口——
“你早知道今天有人埋伏在此?”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情緒。
葉初棠似是有些詫異:“世子何出此言?”
沈延川轉(zhuǎn)身,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甚至為了救我,不惜主動(dòng)摔下懸崖?”
葉初棠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