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川眼簾微垂,靜默沉思。
之前徐杰的那份證詞,是他交給徐鳳池的。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徐杰的確已經(jīng)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吐了個干凈。
徐杰的確不知道蕭成煊和南胡刀客之間的事兒,當(dāng)然,更有可能的是,蕭成煊的確與那些人毫無關(guān)系。
但現(xiàn)在有人想將這個罪名按在蕭成煊頭上。
徐杰的死,就是關(guān)鍵。
“查出是誰動的手了嗎?”沈延川問道。
奚溯搖了搖頭:“尚未?!?/p>
鐵釘釘入腦中,可以悄無聲息將人以最快的速度殺死,卻又不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不是奚溯親自去查,只怕也很難發(fā)現(xiàn)那隱秘的致命傷。
偏偏這一招極其簡單,換做任何有點(diǎn)手腳功夫力氣的,都能做得。
獄中每日值班輪換,究竟是誰下的手,根本查無可查。
沈延川鳳眸微微瞇起。
片刻,他才輕笑一聲。
“不必查了?!?/p>
“什么?”
奚溯有些意外,
“您的意思是……”
“這份卷宗瞞不了多久,就會發(fā)現(xiàn)有問題?!鄙蜓哟贸雠磷硬亮瞬潦郑坪踹€能嗅到那冊子上沾染的淡淡腥氣與墨味。
“徐杰真正的死因最終還是會被人擺出來,兇手也會出現(xiàn)?!?/p>
無需去查,只管等待就是。
奚溯已經(jīng)明白了他這話的含義:“……所以,那個兇手最終會指控,是蕭成煊讓他做的這些事?”
到那時,蕭成煊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澄清了!
這個黑鍋,他背定了!
沈延川沒有說話,但顯然是默認(rèn)了這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