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陳松石也省了不少力氣,自然很是高興。
“陛下應(yīng)該還在御書房,你且去便是!”
陳松石本來想同行,但轉(zhuǎn)念一想,青州那地方的事兒,沈延川必定很是上心,又哪里用得著他摻和?
有這個空閑時間,倒不如去云來酒肆飲上一杯。
陳松石拍了拍沈延川的肩,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周圍的某幾位大臣,笑道,“你這消息,來的可真是夠及時的啊!”
他并未壓低聲音,是以在場眾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一時間,所有人都知道沈延川是帶了青州的消息回來了。
眾人表情各不相同。
沈延川不動聲色順著他的目光掃去,淡淡一笑。
“臣子本分,應(yīng)該的?!?/p>
說完,沈延川并未耽擱,繼續(xù)朝著御書房走去。
眼看著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離開,立刻有人圍了上來,或好奇或驚異地打聽。
“陳閣老,方才定北侯世子說是帶了青州的消息來的,可是真的?”
“他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待在京中嗎?怎么會突然收到了青州的信兒?”
“就是,之前長公主有意讓他親自去查,他推拒了,可現(xiàn)在怎么……難道是他之前就已經(jīng)暗中派人前去青州了?”
“這、這樣一來,閣老您怎么辦?陛下金口玉言,吩咐您派人去查,咱們可都是聽見了的!”
“沒錯!”
“……”
陳松石站在那,一手負(fù)于身后,悠閑悠哉的模樣,聽任眾人議論紛紛。
直到他們都說的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開口:
“那又如何?是誰查的,什么時候查的,很重要嗎?”
眾人一怔。
陳松石笑了一聲,“重要的是,陛下現(xiàn)在想知道青州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而恰巧有人告知。沈延川的本事,你我都是知道的,若非拿到了鐵證,他絕不會進(jìn)宮覲見。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把真相的來龍去脈,都查了個一清二楚。尤其是……牽扯到蕭成煊的那部分,由他一一清楚告知陛下,不是正好解了陛下疑惑?”
這話說得實在是理直氣壯,便是先前對沈延川頗有微詞之人,也憋氣閉上了嘴。
陳松石掃視一圈,笑呵呵道:“我看諸位也不必過多操心了,真假是非,自有陛下決斷不是?回吧!都回去吧!”
有人本想跟上沈延川探聽一二,也被這話攔下,最終只得不甘地應(yī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