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抱粟一聲冷笑,“證據(jù)?自然是有的!這幾年,每逢中秋、年節(jié),都會有一大筆銀票被送入忠勇侯府!只要查一查謝家的賬目,一眼便知!”
謝家雖然鐘鳴鼎食,卻早已沒了實權,雖然坐擁不少產(chǎn)業(yè),卻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多出來那么多白銀!
他們根本經(jīng)不起查!
穆武帝微微瞇起眸子,“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證據(jù)?”
鄭抱粟一愣。
其他?
單單是這一項就夠了!怎么穆武帝好像并不怎么在乎的樣子?
謝安鈞回頭,正看到鄭抱粟這一瞬的臉色,心頭懸著的石頭頓時往下落了落。
哈!
他怎么忘了,這鄭抱粟是個十成十的蠢貨!
這人常年混跡邊關,糊弄功績是一把好手,可論心計謀算,卻根本不值一提!
鄭抱粟只當謝家會同他一般記賬,卻根本不懂這樣的世家大族,賬目之龐大與繁瑣,根本超乎他的想象!
謝安鈞瞬間有了底氣,拱手揚聲:“陛下!微臣敢以性命起誓:謝家每一筆賬目都經(jīng)得起查!陛下若是不信,大可現(xiàn)在就派人去謝家,查賬清庫!”
鄭抱粟這種腦子,怎么可能想得到,他供奉的每一筆銀子,早就以不同的名目流入謝家,又以各式各樣的理由流出。
現(xiàn)在去查,根本什么都查不出來!
鄭抱粟懵了。
謝安鈞……太理直氣壯了。
甚至就連穆武帝,也明顯沒有要去謝家查賬的意思。
這——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鄭抱粟著急起來,為自己聲辯,
“那么多錢,絕不可能毫無痕跡!這個謝安鈞——”
“鄭抱粟?!敝x安鈞打斷他的話,冷冷看過去,眼底浮現(xiàn)譏諷,“你不會以為空口白牙,就能隨意污蔑于我、于謝家吧?哼,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兒,否則……”
話沒說完,殿外忽然有宮人匆匆來報。
“陛下!范承卓范大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