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話,我還沒說完呢!”
謝安鈞駭然回頭——這個人是瘋了不成?。克€要捅出多大的窟窿???拖多少人下水!?
范承卓腹部突然一陣絞痛,令他額頭冷汗直冒,竟是連回一次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唯有撐在地上的手在微微顫抖,彰顯出他此時的緊繃與擔(dān)憂。
他張了張嘴,嘴角卻又溢出血來。
葉初棠站在他的斜后方,只微微抬眸,便將他此時模樣攬入眼中。
她眉梢極輕地?fù)P了揚。
看來這個鄭抱粟對范承卓而言,比她之前預(yù)想的還要重要啊……否則這短短時間里,范承卓不至于第二次吐血。
唯一的解釋就是,急火攻心,逆了氣息。
他連自己的生死都顧不上了。
可惜……方才那顆藥是她前不久剛做好的,正是藥力最為強勁的時候,范承卓無法動作,甚至連說話都要費盡力氣。
尤其這樣又驚又俱的時候,就更是容易引發(fā)體內(nèi)毒素再次爆發(fā)。
真是……好一番令人感動的深切情誼。
鄭抱粟對這一切自然好無所覺。
他只看到,在他說出這樣的話后,范承卓還是毫無反應(yīng)!
——他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鄭抱粟恨極,竟在被拖到門檻的時候,再次尖利出聲。
“要不是你當(dāng)初非要讓我從軍,我怎么會有今日?。渴悄阏f會給我前途!會保我榮華富貴!這些年你說什么我做什么!到頭來,你就這么看著我去死嗎???”
穆武帝瞇起眼睛,“停?!?/p>
侍衛(wèi)齊齊停下。
穆武帝緊盯著鄭抱粟,“你剛才說什么?”
鄭抱粟已經(jīng)瘋了。
他哈哈大笑,神色猙獰扭曲。
“我說!你!還有你們!全都愚不可及!自己的臣子早就勾結(jié)外敵,想方設(shè)法給自己牟利了,你們居然還毫無所知!哈!”
他咬牙切齒,手指一個個指過去。
“謝安鈞!范承卓!還有他們手下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靠著我在北疆拼殺,攬盡銀財!”
他的臉上露出極致痛快的笑來。
“要我死?可以!但我要他們陪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