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川鳳眸微微瞇起:“你真的不懂?”
謝安白許久沒有做聲。
他癱坐在椅子里,雙手狠狠搓了一把臉,深深呼吸,卻仍舊無法平息沸騰的心緒。
要說完全猜不到謝安鈞這么做的理由,其實是撒謊。
別的不說,謝安鈞這些年名聲在外,和朝中許多大臣都有私交往來,表面看起來混得很是如魚得水。
若僅憑一個忠勇侯世子的身份,自然無法做到這個程度。
謝安白不是不知道他暗中與人有利益糾纏,只是不愿過多追究。
水至清則無魚,朝中那些人又有幾個是真的干干凈凈的?
只要謝安鈞不打擾他,他也樂得彼此疏遠(yuǎn),各管各事。
但無論如何,謝安白都想不到,謝安鈞竟如此膽大包天!
想了許久,謝安白才出聲問道:
“和蕭成煊有關(guān)嗎?”
沈延川淡道:“你既早就知道,又何必再來問我。”
謝安白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天晚上聽到的那些話。
他從未見過他爹用那樣的語氣訓(xùn)斥他大哥。
當(dāng)時他以為,只是因為蕭成煊出事兒,而謝安鈞和他有過密切往來,他爹才那么生氣。
他根本想不到,謝安鈞和蕭成煊的聯(lián)系竟然緊密到了這種地步!
忽然,謝安白抬頭:“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蕭成煊和瓦真——”
剩下的話無需出口,彼此都清楚得很。
沈延川略作沉吟,許久才道:“他沒有理由這么做,最起碼,以前沒有?!?/p>
“那……”
謝安白驚疑不定,
“可卓拉都寫信過來了,若連他都這般指認(rèn),那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沈延川朝著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