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泫然若泣。
“我現(xiàn)在,挺好的?!?/p>
已經(jīng)比母親高出大半個頭的少年,淡淡地回應(yīng)。
“你jack叔叔的業(yè)務(wù),今年有一部分遷回了國內(nèi),到你這里只有兩個小時的航班,媽媽以后常來看你,好不好?”
易青川默然片刻:
“不用了?!?/p>
言罷,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枚金項鏈,攤在掌心,是古舊的款式,帶著余溫。
“戒指被他們?nèi)哿?,還剩下這個,您帶走吧?!?/p>
他一直等到十八歲,都沒能等到母親來看他。
很多人和事,已經(jīng)放下了。
……
三生石前,清澈的忘川河水泛起漣漪,小阿飄心里,像是被眼前這塊巨大的石頭堵住了。
有些人的父子、母子緣分,可能就只有那么一點點,不過是副本里同行的一小段。
身邊,凌酒輕輕推了推小阿飄:
“司影,快零點了,你出來了沒,一會兒忘川河上有煙花看!”
“快好了,我再看一個情節(jié)就出來?!?/p>
小阿飄陷入深深的副本觀戰(zhàn)模式。
緊接著,小阿飄看到了易三伯那棟,s市郊區(qū)的別墅小院。
陽春三月,南方的氣候已然開始轉(zhuǎn)熱。
依舊是十八歲的易青川,穿了件短袖黑t,運動褲,清清爽爽的,坐在院落的竹桌椅上刷試卷。
旁邊的空地上,一個足夠小孩兒洗澡那么大的金屬盆,被一截竹竿高高地撐起,竹竿上系了根繩子,繩子的一端,握在易青川手里。
易青川寫一會卷子,瞥上幾眼那金屬盆,金屬盆底下,一根香火燃得正旺。
附近有三個兩歲左右、蹣跚學(xué)步的小朋友,嘰嘰喳喳。
小朋友的身體呈半透明狀,是阿飄。
小阿飄們蹦蹦跳跳鉆到金屬盆底下,吃香火。
易青川看準時機,眼疾手快,啪地一拽繩子——
竹竿倒下,金屬盆倒扣過來,一下子將三個小阿飄,全扣在里面了。
惡作劇得逞的少年壞笑著,也不寫試卷了,來到那金屬盆旁邊蹲下,好奇地左敲敲,右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