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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被強押著跪在地上。
保鏢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頭張嘴,不知道灌了多少芥菜汁。
周圍圍著這些年與她共同生活的的傭人,曾見過顧輕酌有多寵她,現在見她這樣的下場紛紛唏噓。
“顧先生怎么舍得這樣對太太的?以前太太破了點皮他都心疼得不行?!?/p>
“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p>
“可先生一向說一不二,我們都是打工的,誰敢攔?!?/p>
烏沄聽著,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哪里有錯。
更不可能認錯。
直到她受不了開始嘔吐,身下也不斷開始溢出血。
血液蔓延浸濕了衣裙,將地面的白色地毯染得一片血紅。
她不是孕婦。
但她也剛剛流產,此次受了這樣的刺激,大出血了。
照顧她多年的阿姨終于忍不住,哭著上前來扶住她,對保鏢大喊:“還不快給先生打電話,真出了人命你我都擔當不起!”
說完,她疼惜地撫了撫烏沄冰涼的臉蛋:“太太,我們還是認個錯服個軟吧,跟先生拗著脾氣,把命丟了不就全便宜了那女人嗎?”
烏沄氣息微弱,說不出話來。
此時,電話打通,顧輕酌滿是冷意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喬翹剛見紅,她就大出血,你覺得我會信嗎?再敢聯合她騙我,你們也給我滾蛋!”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
烏沄苦笑一聲,終于扛不住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在臥室。
沒人敢送烏沄去醫(yī)院。
是阿姨求了家庭醫(yī)生來幫她止的血。
顧輕酌陪著喬翹在醫(yī)院住了幾天,期間沒有回過家。
烏沄臥病在床幾天,全靠阿姨照顧。
偶爾她有了精神,就寫下許多封信,買了很多禮物。
這些都是她給這個世界的朋友們準備的告別禮。
等她死了,就會一一郵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