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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顧輕酌禮服口袋上別著的那朵白玫瑰也被濺染上了猩紅的血。
現(xiàn)場尖叫聲此起彼伏。
拎著籃子當(dāng)花童的顧瀟也被嚇得嚎啕大哭。
甲板上的血液漸漸蔓延開來,把喜慶的紅色地毯也浸染成了深紅色。
顧輕酌瞥了眼地上的尸體,對方的長發(fā)混著血跡,完全掩蓋住了臉,看不清模樣。
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穿著一件他極其熟悉的長裙。
像極了烏沄。
那是很多年前,他告白那天,她穿的裙子。
像春天一樣有生命力。
他只覺得心驚肉跳。
下意識往尸體的方向走了兩步。
“爸爸——”
可顧瀟的哭喊聲喚醒了他的理智。
他反應(yīng)過來,搖了搖頭后退幾步,否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測。
烏沄怎么可能在這里。
她現(xiàn)在雙眼失明,行動不便。
她答應(yīng)他會待在家里好好等他回去。
“晦氣。”
他越想臉色越不好看。
任誰都沒有再繼續(xù)婚禮的心思,一把抱起嚇到大哭的顧瀟,摟著臉色蒼白、哭得梨花帶雨的喬翹匆匆離開。
沒再回頭看一眼。
只是二人婚禮上有人跳樓的八卦被作為談資好多天,直到游輪返航,所有人下船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