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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酌直接丟下喬翹和顧瀟,一路飆車回了家。
他想找出任何可以證明他和烏沄關(guān)系匪淺的證明帶回烏沄的尸體。
可到了家中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了。
烏沄的所有生活痕跡都被清理了個干凈。
他這些年陪她一起買下的衣服首飾,往日都跟他的西服襯衫擠在一個衣帽間,現(xiàn)在卻一件也沒有了。
他們從小到大的合照,也從墻上一一拆了下來,從相冊中張張抽出,統(tǒng)統(tǒng)燒成了灰燼。
烏沄的戶口本、身份證、護照同樣丟了蹤影。
就連作廢的結(jié)婚照也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只有前幾天剛出爐的離婚證還躺在抽屜里,向他證明一切都不是夢。
詢問家里的阿姨,才知道其實早在登船之前,她就處理了掉了很多東西。
只是那會兒他一門心思都在喬翹和顧瀟身上,甚至不怎么回家,也就沒多注意家里少了什么。
“是先生您給太太灌芥菜汁那次。
“那次太太是真的大出血。以太太的為人,孕婦餐里的芥菜肯定不是她放的。但您卻護著外面的女人,不相信她,更不管她死活,太太大概是對先生你徹底失望了,恢復(fù)了幾天后,就開始讓我們把你們一起的記憶拆的拆,燒的燒。就連后院那棵你們一起栽下的,說是象征忠貞和白頭偕老的梧桐樹,她都讓小區(qū)的工人直接伐了賤賣了”
顧輕酌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環(huán)顧四周。
所見之處,只剩下他和喬翹顧瀟的物品。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家這樣刺眼冰冷。
他將僵硬的臉埋進掌心,搓了搓,一幕幕回憶這段時間他對烏沄做的事,突然覺得心口發(fā)涼。
大出血是真。
那么很可能烏沄確實是剛剛流產(chǎn)。
當初顧瀟過敏住院,他細心照顧時,他幫喬翹在醫(yī)院養(yǎng)胎時,他正巧在醫(yī)院遇到他的母親打罵烏沄時,是因為烏沄剛在醫(yī)院做完手術(shù)。
那個泡在福爾馬林的胎兒,確實是他與烏沄的孩子。
只是,被他親手殺死了,最后又被他親手摔碎。
顧輕酌捏緊了拳頭,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