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貴妃尖叫著就要沖過來拔刀刺我,被我一招制服踢倒在地。
父皇接住萬貴妃,失望地看著我:“厲桓宇!你不愿讓出太子之位大可不讓,為何要對你的弟弟痛下死手!”
轉(zhuǎn)身看了被這高臺之上的變故驚呆了的百官。我淡然說道:“父皇,我沒有手足相殘?!?/p>
父皇大怒:“你都承認(rèn)對昊兒下蠱了,還死不承認(rèn)?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
我放聲大笑:“父皇,您從小就對我嚴(yán)苛萬分,卻因為萬貴妃對厲昊寵愛有加,恐怕您早就想把太子之位給厲昊,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口!不過現(xiàn)在你也沒有機(jī)會了,厲昊已經(jīng)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了,還是個連命根子都沒有的太監(jiān)。”
父皇氣的臉漲紅,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來人,把這個逆子壓進(jìn)天牢,嚴(yán)刑拷打!”
我笑著起身:“父皇不必急著為厲昊報仇。因為,厲昊根本就不是您的兒子!”
父皇和百官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父皇更是急得抓住我的手。
“桓宇,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我的孩子!是不是萬婉寧和鎮(zhèn)國將軍偷情生的孩子,我就知道!這個賤婦果然沒有忘掉她的初戀情人!”
我愣了愣,震驚了半天才張嘴:“這這倒不是,這純陽蠱是用純陽之氣養(yǎng)大的蠱蟲,根本傷害不了身具純陽之氣的皇家血脈,所以厲昊根本不是皇室血脈!”
父皇這才恍然大悟,我繼續(xù)說:“這么多年過去,萬貴妃生產(chǎn)時伺候的宮人大多已經(jīng)離宮,但我找到了當(dāng)時的接生嬤嬤,在我威逼利誘之下,她才吐露實情。真正的昊王早已在生產(chǎn)時就斷了氣,接生嬤嬤為了保命,將一戶農(nóng)婦的兒子調(diào)換了進(jìn)來?!?/p>
一位膀大腰圓,面目丑陋,牙齒都快掉光了的中年婦女快步走來,身上還帶著揮之不去的豬腥味,赫然是城北的殺豬匠的媳婦。
我指著這位婦人說道:“這才是厲昊的親生母親,請父皇明察。”
厲昊牙關(guān)顫抖,拖著殘破的四肢想要抱住父皇的腿,幾乎癲狂道:“父皇,我是您的親生兒子?。∵@一定是厲桓宇嫉妒我,栽贓陷害于我!”
父皇冷漠地一腳踢開他,慈祥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桓宇,剛剛是父皇著相了,我可就你一個兒子,太子之位誰也搶不了你的。至于這個殘廢,既然不是朕的兒子,那就讓他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吧。”
我表面恭敬應(yīng)和,內(nèi)心卻在冷笑:“這就是帝王嗎眼看厲昊已是廢人,哪怕厲昊真是他的親兒子恐怕他也當(dāng)作不是了?!?/p>
至于我為什么知道厲昊不是皇帝和萬貴妃的兒子,還得歸功于蘇淺淺。
蘇淺淺竟也是重生而來的。
但她剛重生而來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是純陰之體,直到我體內(nèi)的純陽之氣消除之后,冰雪聰明的她才漸漸明白過來。
原來上一世的厲昊并沒有碰過她,蘇暮雨又并非陰體女子,但厲昊從始至終也并未被純陽之氣所傷,那厲昊就絕非皇室血脈。
后來,厲昊和蘇暮雨被送回殺豬匠家中,厲昊四肢殘疾無法自理,天天在家中被辱罵,最后被粗糧噎死,而蘇暮雨被殺豬匠十兩銀子賣給了西北邊疆的一對啞巴兄弟。
萬貴妃知道真相后,徹底瘋了,宮女一個沒看住就投湖自盡了。父皇因此一夜白頭,身體漸漸衰弱,很快就撒手人寰。
金鑾殿前,我和穿著皇后朝服的蘇淺淺相視一笑。
我執(zhí)起她的手,看向身后慈愛地抱著一個小嬰兒的母后。
殿下百官齊齊跪拜,三步一叩首,齊聲祝賀道。
“恭迎陛下登基!皇上萬歲萬萬歲!”
我知道,屬于我的時代來了。